这一天照旧是繁忙充实的一日。
前厅人多的都开上茶话会了,后院人稍微少点,但也烧不到那里去。
就这还是瑾娘将昨日送贴子过来的人,筛选了一遍又一遍的结果。但这也不是全部,初步估计,这三五天她都有忙这事儿了。
其实按照瑾娘的意愿,还不如干脆利落的办场庆祝宴席,将人都请到府上一起见完了事。但也像是徐二郎顾虑的那样,如今徐府被众人盯着,适合低调行事,太过高调御史台的人怕是这几天都要参奏他了。
徐二郎倒是不怕被人参奏,可他厌烦一遍遍去朝堂上和那些御史“对质”。更厌恶大齐朝那一套,不管官员有没有罪过,只要御史参奏,都要走出序列,跪出去说一声“臣有罪”。
他自己嫌弃麻烦,也觉得作为一个贴心的臣子,不应该再去给允文帝惹麻烦。
陛下顶着太多压力,将他送到两江总督的位置上,这些时日指定被烦的不轻。他作为陛下的心腹股肱,自然要为陛下分忧。所以宴席什么的太张扬了,就不办了。左右每天见个几十人,几天也就见完了,不是大事儿。
徐二郎觉得可以忍受,瑾娘……她勉强也能承受。
结果小的见爹娘都默默的待客了,也只能无怨无悔的招待上门的小朋友。
诸人分工合作,倒也让人宾至如归,事情也处理的圆满周到。
所有人都满意了,唯有徐翀觉得太闹心了。
讲道理!再有不到十天他就当新郎官了,可至今房里的一应家伙什还没打造出来,更别说装置进房间了。
又因为这几天每天客来客往,徐府不好有大动作。所以他院子里粉刷了一半的墙壁搁置了,栽种了一半的花苗停下了,正打扫的庭院也只干了一半。
这还只是他院子里的活儿,就不说整个徐府了。徐府完全没有装扮起来,买来的红绸倒是都结成了红花,灯笼上也都贴上了红纸,可都没有悬挂点缀起来,这府里丝毫没有迎新人上门的喜庆气氛。
还有采买也拖拖拉拉的,下人们干活也三心二意的……若非这是自己家,确保自己在府上有足够的威信,而二哥二嫂都不是会给人使绊子的,不然,徐翀都要怀疑自己被二哥二嫂穿小鞋了。
一辈子就成一次亲,结果就给他闹出个这,这不糟心么。
徐翀气的大喘气,原本还想找一找徐文浩,让他走走关系,尽早把他升职的事情提前到婚前。可如今么,徐翀长了“见识”,可不敢在婚前出幺蛾子了。他决定等婚后再升职。反正只要在成婚前后官职高升,那都是她媳妇的功劳。反正媳妇这个“福星”的戳儿,他是给他盖定了。
徐翀还是很有手段的。
于是,过几天来徐府的人越来越少了。即便再有人来,也不会耽搁时间,顶多坐一盏茶的时间就走。这让瑾娘好松了口气。
终于腾出时间操持三郎的亲事,这可真不容易。
天可怜见,她可是亲嫂子,行事正,三观也正,她才不会在这个关头给兄弟和弟妹故意添堵。
索性距离两人成亲还有六七天时间,这足够瑾娘将事情收尾了,可真是万幸。
忙忙碌碌的,很快就到了徐翀成亲前一日。
这一天来府里的人尤其多,特别是徐翀几个袍泽好友,拉着徐翀要一道出去吃酒。
徐翀会出去么?肯定不会的!
明天要当新郎官了,他这一天都激动的手足无措。喝酒?靠边去。一个控制不住喝大了,明天摇摇晃晃的坐在马上去迎亲,真要那样,保证陈佳玉婚后直接当他隐形人。
徐翀不去,可他那些袍泽和友人不依啊。
这些人中,有平西侯府的四公子徐文清,有萱萱的未婚夫云昭武,有徐翀一到京城就结交上的宣和和王孙平,当然……还有青儿。
依照两人相看两厌的关系,青儿本不至于这一天特意来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