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是热了点,不过比起在院中待客,我们巴不得来祖母院子里躲清静。”
一听这话,瑾娘和徐母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瑾娘哭笑不得的问,“你们也有朋友上门啊?”
长安点头,长平就说,“不止是朋友,还有几个书院的同窗。我们与那些人相熟,但要说关系多亲近,也没到那份儿上。可人就这么直接登门了,你也不好把人撵出去不是?哎呦,二叔这一高升,虽说是喜事吧,可却把我们愁坏了。”
瑾娘又看向一脸心有戚戚的荣哥儿,“你那儿呢,也有同窗过来么?”
荣哥儿轻叹一声点头,“人数不多,也就三个。其中一人与我交好,至于另两人,也是一个班级的,但平时几乎没说过话。”
“那怎么一道过来了?”
荣哥儿说,“与我交好的叫秦愈,他乃秦家的旁支族人,是他母亲特意求了秦家的宗妇,才将他送到应天书院读书的。被他带来的两人中,其中一人就是秦家嫡支的孙少爷,主家动之以情,晓之以利弊,他就是想拒绝也不能。”
荣哥儿有些苦恼,“这样的人以后还有很多,想想以后要浪费许多时间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儿子当真有些烦闷。”
长安和长平闻言,沉沉的拍拍他肩膀。长平还说,“这才哪儿到哪儿,以后且有你忙呢。二叔这边正火热,堂堂两江总督,二品大员,这可真是重臣了,二叔又简在帝心,多少人想巴结二叔没有门路,你这边肯定有同窗好友找上来。你啊,索性趁此机会多见见人,也多锻炼锻炼。”
锻炼什么,彼此心知肚明。但是接人待物这些荣哥儿当真手到擒来,他在河州时练习的够多了,这时候就有些犯懒。
荣哥儿看向瑾娘,瑾娘看向长安和长平,“你们呢?感觉如何?”
长安索性一摊手,“若有可能,我也想清清静静的,真恨不能赶紧开学,回书院读书好。可这也是个结交人脉的机会,错过了可惜了。”
瑾娘闻言就点点头,若有所思说,“那就还继续见人,不过送到你们那儿的帖子,你们斟酌着来。那些人该见,那些人不该见,你们好好商量商量。”
长安就问,“婶婶,我们见人这事儿,还要问过二叔吧?”
瑾娘就说,“这倒是不用,你们自己拿主意就是。和咱们家走的近的也就那几家,想来你们心中有数。至于其余一些人,见不见全看你们自己的心意。你们还是孩子,你们的喜恶影响不到大人的关系。”
几个孩子明了,都点了点头。
稍后徐翀回过神来,匆匆离去。他走后长平轻声嘀咕了一句,“不知道我三叔在想啥,咱们几个在这说话,三叔就跟没听见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梦到娶三婶进门。”
徐母轻笑,说长平,“可别胡言乱语,都排揎上长辈了,该打。”
长平赶紧给祖母作揖,然后凑上前一顿哄,最后哄的徐母心花怒放,拉着他一个劲的叫“乖孙子”。
瑾娘几人回到翠柏苑后,天已经昏暗了。
这一天可真是从上午忙到晚上,话说的太多,以至于嘴皮子发干,整个人也有气无力的。
长乐和小鱼儿已经在翠柏苑等着了。两人见瑾娘这么累坏了的模样,也是心疼的不得了。
长乐就说,“明天我和小鱼儿先不上课了,我们帮着婶婶看帖子,顺便帮婶婶待客吧。”
小鱼儿也说,“娘就当心疼我们,也让我们歇息几天。整天对着书本,我脑子里都是大字,躺在床上好还头晕眼花的。”
瑾娘一听小鱼儿说“头晕眼花”,不知道怎么想起“近视眼”三个字。这可把她吓的不轻,当即也不惨兮兮的歪着身子的,而是赶紧让丫头拿了书本站在远处,测试小鱼儿的是不是真近视了。
小鱼儿见娘想一出是一出,也有些无语。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让个丫鬟拿着书本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