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娘可不相信,陈家旭他们要上京的事情,陈氏的族人不知情。那些人若是知道他们上京的目的,再知晓陈佳玉所嫁何人,必定如蚂蟥一样黏上来。可最后这些别有用心的人,一个也没有出现在京城,由此便知道陈家旭和孙氏也是分得清是非黑白,颇有几分决断果敢之人。
瑾娘又问长安,“陈家……大舅兄的腿伤如何了?可痊愈了?”
不等长安说话,长平就迫不及待的插嘴,“还没呢婶婶,陈伯父的腿疾还在修养中。听说大夫让他在床上养伤半年,他下船时都是坐着轮椅下来的。不过我瞧着他的腿如今不怎么虚肿了,想来也快好了吧?”
长乐也在跟前,就说长平,“二哥你不要胡说,伤筋动骨最少得三个月恢复,更何况陈伯父腿伤之前还耽搁了好长时间。闵大夫是治疗骨折的圣手,既然他说陈伯父要修养半年,那就一天不能少。”
长平看过来,“那个闵大夫?唉,妹妹,给陈伯父看腿疾的大夫是那位你怎么知道?莫非看大夫还是你推荐过去的?”
长乐摇头,“不是我,是三叔特意为陈伯父寻来的。闵大夫还曾指教过我,对我有教导之恩,我很感激老人家的倾囊相授。”
长平一听这话就啥也不说了,这妹妹是个痴的,涉及到医术的事情,从来不容外人不郑重以待。尤其闵大夫还指点过她,那长乐更是不容人说老人家一句不是。
瑾娘听几个孩子吵吵嚷嚷的,听得头大。索性该知道的信息都知道了,她就将几个孩子打发了。
长安几人自然不会走,长平这孩子头怪叫着说,“婶婶你太无情了,这都要用晚膳了,你还要把我们赶出去。难道你连施舍我们一顿晚膳都不愿意么?”
长洲和长晖的肚子适时的咕咕叫起来,两小子登时委屈的看着瑾娘,“娘,肚肚饿,它说它要吃饭饭。”
瑾娘翻个白眼,没再撵他们出去,吩咐丫鬟们快些上菜。
小鱼儿瞅瞅外边,见爹至今没回来,就说,“娘,今天也不等爹回来用饭了么?”
“对,你爹今天下午去见几个同僚。”这潜意思就很明白了,所以小鱼儿几人也不问了。
自家爹还是很靠谱的,自从辽东和大齐战争结束后,爹就被娘要求着开始养生。平时等闲不喝酒的,就是馋了,也多是喝茶过瘾。自家爹坚持的很好,可像他们爹那么自律的人肯定很少。
这京城的官员啊,有啥话都喜欢在酒桌上谈。爹爹去见他们,免不了要被央着喝几杯。这酒水一下肚,就打开了话匣子,这个说两句,那个扯三句,不知不觉时间不就晚了么。
不过自家爹是个有分寸的,说过酒不过三盏就当真会把这原则坚持下去,所以倒是不用担心他醉酒了再外边被人算计。
几个孩子用过饭便准备洗漱休息了,今天在外边跑了半天,还真挺累的。外加这一天没读书,大字也没练,总感觉亏心的很。所以晚上也不做其他了,练几张大字,背几页书就睡觉了。
瑾娘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半夜感觉一股清凉的气息靠近,瑾娘嗅到熟悉的味道,呢喃了一句“你回来了”,然后连眼睛都没睁开,就靠在徐二郎怀里睡着了。
翌日睁开眼,瑾娘难得的看见在赖床的徐二郎。这人还没醒,睡颜安静温润,少了几分冷冽和不近人情,看起来竟然年轻许多?!
这想法可绝对不能让徐二郎知道,不然怕是要挨收拾。
瑾娘看了一会儿徐二郎也没醒,她就琢磨出来,怕是昨晚上回来时当真很晚了,再不行就是喝了很多。不管哪一种情况吧,都很嗜睡,那就再让他睡会儿。
瑾娘轻手轻脚的下床,结果就在双脚即将落地时,腰肢被人扣住了。
“去哪里?”徐二郎沙哑含糊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瑾娘有些痒,咯咯笑起来,“我去洗漱。都这个点了,有些饿了。你呢,是起来吃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