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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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几天瑾娘再次收到徐二郎的来信,信中写了夏先生已经入土为安,他转到去了蕲州,如果事情顺利,六月中旬应该能回到京城。
信中还说了一件正事,便是他将长安安排到应天书院借读。至于借读的时间长短,要看具体情况。若是他们他的任地定下,附近又有大书院,就将长安带去,送他去书院读书。若是任地周边没有颇负盛名的书院,说不定长安之后就要留在京城,在应天书院读书,做他两个哥哥的师弟。
当然,这个意思徐二郎只是暗示了瑾娘,并没有明说,但瑾娘是谁?和徐二郎过这十年,他话中深意她摸不透八分也能摸透五、六分,要窥到其中的计较并不是多大的难事。
瑾娘放下书信就算了下日期,距离青儿下次休沐还有七天时间。
七天,不长不短,正正好。
是的,瑾娘觉得善用其人,届时让青儿送荣哥儿去应天书院附学。不过青儿这才刚结束婚假回去衙门任职,让他在因为荣哥儿的事儿请假也不妥,索性就等休沐日。不过要提前给青儿打个招呼,省的他另有安排,到时候事情再撞到一块儿去。
想到青儿,瑾娘又忽的想起徐翀。
这人从林府离开后就没回过家,这是到哪儿去了?
这一天到晚见不到人影也就算了,偏连个口信都没有,这孩子这么大了怎么办事还这么不靠谱。
不跟她说也就算了,毕竟她只是个嫂子,管不到他这么大的兄弟头上。可家里还有徐父徐母呢,他就不怕二老担心?
徐父倒是没说什么,可徐母着实问了她几次,瑾娘每次都糊弄过去了,但还能一直这么糊弄着不成?
瑾娘忧心忡忡的,最后还是让人去问了通河,看通河知不知道徐翀的踪迹。这个……通河还真知道。
“三爷在京郊大营,怕是有些事儿耽搁了,回府还有些时日。”
瑾娘好险没问通河,既然知道此事,怎么不早点过来告诉?不过想想也算了,怕是通河也想不到徐翀会不靠谱到这种程度。
瑾娘回了后院,青禾过来说了句,“陈姑娘等您很长时间了,怕是有话要说。”
瑾娘点点头,其实对于陈佳玉会说什么,心中是有些谱的。
果然,见了面之后,陈佳玉就直截了当的道,“夫人,我想回江南了,不知道夫人能不能,能不能帮衬一二。”
说这话陈佳玉是觉得非常羞耻的,不说她这些时日在徐府白吃白住,花费了不少银两。只说早先她被徐翀挟持进京时,身上根本没多少银子。也是因为家中本就穷困,她把所有银两都留给兄嫂,让他们拿来给哥哥看腿疾。
她头上唯有一根银钗,也在船上和一个官家的丫鬟,换了两条月事带和一身新的内衣物。虽然手中还剩下几个钱,但绝对不够偿还给徐家的,更何况是回去的路费了。
她本张不开口求人,可事到如此,也只能厚着脸皮求一求。
也是因为徐翀这些时日一直没在府上给了她错觉,觉得徐翀这是把她置之不理,或是遗忘了,那她要求回江南,徐家的人应该会同意吧?
陈佳玉赧红着脸说,“我身无长物,想问夫人借十两银子。夫人放心,我不赖账,我,我给夫人打欠条,等我回了江南,一定尽快将银子凑齐托人带给夫人。还有请医问药的钱,以及在徐府的花销,我都会还的。”
陈佳玉说起这些,白净的面颊更是红的滴血。
她伸手捂住脸,觉得自己无颜见人。
瑾娘却忍不住唏嘘,都是徐翀个臭小子作孽啊。
若不是徐翀把人挟持过来,人家姑娘那里用得着背那么多外债?
不过话又说回来,徐翀那狗脾气一般人还真不敢惹。瑾娘即便有心放陈佳玉回去,但是想到徐翀得知此事后会有的反应,也是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