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得咱们跟山大王似得,这话可不能说出去。
青穗轻笑着捂着嘴,让丫鬟们把帖子分拣好就带着丫鬟们出去了。
府里今天肯定要摆宴,她如今且得盯着去。
这一天下来,瑾娘忙的见了一拨又一拨人,说话说得口干舌燥,嗓子都哑了。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把所有客人都送走了,她整个人跟条风干的咸鱼一样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
徐二郎进屋就见她摊在那里,模样……有些好笑。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凑过去,脱了她的鞋子给她按压脚底,“累着了?”
瑾娘呜呜咽咽的点头,“每次升官都这么大阵仗的话,我都不希望你升官了。”
徐二郎就笑,“这是因为头顶没人,难免闹得动静大些。若是到了京城……”到了京城,从四品的官员算什么?城门口掉下一块儿砖,砸中的十个人中,最起码七个以上都在四品以上。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河州是穷乡僻壤,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人物。
徐二郎给瑾娘按了一会儿,瑾娘就挣扎着坐起,不让他按了。
徐二郎问,“怎么,按疼你了?”
“没有,还挺舒服的。只是你也忙一天了,快去泡个澡咱们休息。你今天又喝了不少吧?还要应酬那位张大人,还要应付那些贺喜的官员,肯定身累心也累。”
徐二郎点点头,又摇摇头。他站起身,在瑾娘的服侍下,一边脱了外衫牵着瑾娘往浴室走,一边说,“是喝了不少,但也没那么劳累。如今下边的人都奉承我,那位‘钦差’张大人也是个……妙人,不用我招呼就能和官场中那些人打的火热。他们聊得投契,我倒是清闲了。”
瑾娘就“呵”了一声。钦差和河州的官员聊得投契,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就不知道那钦差打的什么主意。不过,钦差明显有目的而来,而徐二郎今早八成也算计了那钦差一把。所以究竟谁输谁赢,谁更占便宜……她不想那么多。智商不够用,她不勉强自己。
稍后瑾娘又问了两句,张大人何时回京?他收用的那个姑娘,是否一道送回京都?
男人没有不沾花惹草的,更何况在这个时代,男人收用几个女人,似乎也合理合法。只要不闹得乌烟瘴气的,弄出人命来,谁听闻了这些事都只会会心一笑,说一句“风流”。所以随随便便找几个女人来伺候,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没见有些人家,主人家还会把自己宠爱的妾室拉出来伺候客人,当然,这也是不讲究的人家。而那些讲究些的,势毕得为客人安排的妥妥当当,不能让人虚了此行不是?
瑾娘自然也养了几个“有上进心”的姑娘,就为了以防万一,没想到养了这么久,还真派上用场了。
这也算是“你情我愿”的买卖,因而尽管瑾娘心里不舒坦,却也没再说什么。
不过既然人已经被收用了,没有让他们继续养着的道理,索性把人送出去,继续伺候张大人吧。
只希望……张夫人回头别扎小人问候他们夫妻俩才好。
徐二郎泡着澡,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瑾娘,“张大人后天一早回京。他是钦差,不能在河州停留时间过长。人也一道给他送走,别留在咱们府里。”
瑾娘“哦”了两声,徐二郎又说,“事先准备两千两程仪,再弄些特产山参之类的,好好把人打发走。”
他是不惧这位张大人,但老话说的好,阎王好过小鬼难缠。更何况,他如今且忙着河州这一摊子,顾不上朝廷那面的事儿。花钱堵住张大人的嘴,让他为他说些好话,这都是值当的。总比这人叽叽歪歪在吏部和陛下面前告他黑状好。他如今且忙着,实在没闲功夫去处理那些事情。
瑾娘把这些事情都记下来,顺便还琢磨着,可以再添些什么东西进去,好让那些礼品更丰盛些,更体面些。
琢磨了又琢磨,直到徐二郎洗完出来了,她才琢磨个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