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抒发。可长安长平不同啊,尤其是长平,那真是个话篓子,有他在场,基本就没其他人什么事儿了。这小子这一会儿功夫,最起码说了七八遍“我可想你们了”,把林父和沈姨母哄的又是高兴,又是欣慰,又是慨叹,又是唏嘘。而萱萱,她是见识到长平能说的程度了,这可比翩翩信中说的更能说,而且一个磕巴都不打,那些话张口就来,还说的肉麻兮兮的,听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翩翩爹娘还一副感慨不已的模样,眼见着非常吃长平这一招,这把萱萱惊讶坏了。她都不知道,还能这么功课父母的。
几人在十里长亭外叙话片刻,便都上了马车,往京城徐府而去。
徐府中徐父徐母因为要见亲家,两人难得的一道坐在花厅里等人。
但这气氛了,可不能说相安无事,倒也称不上剑拔弩张,不过是互相爱答不理罢了。
徐母是觉得,徐父如今越发老不修了。
都是半截身子进了土里的人了,他到越发胡来了。以前年轻时还好,即便喜欢个香的臭的,也是安置在外边,不会把人带到家里弄得乌烟瘴气。如今么,倒是越发不要脸了。继头一个通房后,又接连弄了三四个年岁和翩翩差不多多少的小姑娘在房里伺候。
徐母不气徐父拈花惹草,可她气他没分寸。翩翩之前还没说婆家,可也大了,眼瞅着就要说亲嫁人。结果,为人父的一点不知道爱护名声就罢了,反倒尽招些鲜嫩的小姑娘进府玩耍,这在男人们看来是风流,可在女人看来,谁不说一句不知羞。
她即便不出门,都知道外边的人是怎么排揎这老头子的。他自己一个人污了名声且罢了,偏偏还要带累儿女。
若非翩翩直接被庄郡王府的老太妃看上,给定下做她的孙儿媳妇,就依照家中如今的名声,翩翩的亲事还不知道着落在哪里呢。
老不修,没分寸,尽会给家里添乱。
徐母斜了徐父一眼又一眼,都不带睁眼瞧他的。
徐父呢,他根本没想到徐母这是不耻他牵累儿女,还以为徐母在吃醋。
是该吃醋啊,毕竟如今他身边伺候的小姑娘,可多年轻鲜嫩,才十五六岁。整天面对这这些小姑娘,徐父感觉自己年轻了许多,他高兴了,自然更不愿意面对徐母这张拉长的老练了。
讲道理,即便知道徐母心里不好受,对他冷嘲热讽是在争风吃醋,可吃就吃吧,你就是再怎么给我摆脸子,也休想吸引我的注意力。我对你这张阴阳怪气的脸,真是看得够够的。
想争风吃醋你倒是过来给我卖个好说些好听的啊,这样说不定我晚上还会去你房里。可你就这么冷着脸,他这大老爷们也是爱热脸贴人冷屁股的,所以你尽可能摆脸子吧,大不了我装没看见就是,看最后咱俩谁憋得难受。
老两口正在“较劲”,翩翩就进了门。
她只做没看见老两口的作态,先后给父母请了安,然后就和两人说,“刚才有下人过来传话,说是青儿哥哥和长安长平已经接到人了,如今已经进了城门了。”
徐父精神一震,“这就进城门了,那是挺快的。”
徐母说,“客院可收拾好了?亲家两人许是会把萱萱那丫头也带来,你可给萱萱也收拾了院子?”
翩翩就说,“客院早就收拾妥当了,萱萱的院子我也收拾了,不过估计用不上。我俩这么久没见面了,到时候我和萱萱一起住,我们晚上说说话,也好好亲近亲近。”
徐母就说,“那也成。转眼你们都这么大了,你的亲事定了下来,萱萱估计也就这两年。到时候你们一成亲,再想住一块儿玩耍可就难了。”
翩翩一听“成亲”二字,就免不了想起李和辉。想起那人昨天还让人给她送了一支上好的玲珑白玉钗。而那白玉钗的身上,还雕刻了“翩翩”两个蝇头小字。钗子不算特别精致,看着像是新手做的,再瞧那字体明显是李和辉的风格,翩翩自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