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
生产后的母兽都护崽,这道理在哪儿都行得通。不仅老虎豹子护崽,就是老母鸡,你在它孵出小鸡后凑上去试试,你啄你满手开花那是你祖坟上冒青烟了。
长平被长安和板儿教训警告一通,就按下了找场子的心思。
算了,他不和黎明揸计较,还在他家呢,给他的面子。
那厢李明钊也距离黑马有些距离,黑马此时正舔舐着小马崽身上的粘液,那小马崽眼睛已经睁开,黑亮懵懂,水蒙蒙的,真是看得人眼馋不已。
几个贵公子哥,就这般无所指示的、极其眼馋的,盯着小黑马看了足有一个时辰。直到那小黑马跌倒又站起,站起又跌倒,踉踉跄跄的会走路了,几人才红着眼,惊喜的叫了好。
老管家:怎么说呢,这群熊孩子这种跟自家儿子会走路一样欣喜骄傲。唉,这种蛋疼的感觉,可真是让人老人家无法理解。
此时已经正午了,断没有让客人就这么出门的道理,所以李明钊让人摆了膳,留几人在府里用饭。
钱来自然早就吩咐下去了,如今从外边酒楼叫的宴席都送过来了。说用饭就能马上用饭。
钱来响亮的应了一声,这就下去张罗了。
倒是长安几人,还有些不好意思。本来是来赔罪的,竟然还留在人家用饭了,这……主人家未免太良善了。
长安想推辞,长平可不管这些,他心里还有小算盘呢,这会儿巴不得多和李明钊处处。等处成亲兄弟才好呢,那样他就能光明正大的把小马驹牵走,嘿嘿嘿……
因而长平立即就说,“好好好。李兄既然这么客气,咱们就却之不恭了。这样,今天我们在李兄家用膳,回头李兄也去我家。咱们不打不相识,也是缘分。好在脾性相投,以后咱们多多来往,就当自家兄弟处着。”
长安等人:“……”
李明钊:“……”
都是年纪相差不大的少年,脾性都还算开朗,因而在李明钊邀请了一番了,也不客套了,都落了座。
酒楼的宴席还是不错的,最起码长平和宿征就吃的很满足。长平还不停的吹彩虹屁,说这个好鲜香,那么好美味,他在河州这么久竟然没吃到这样的美食,真是暴殄天物。又说,还是李兄慧眼识……酒楼,这样的美味不知是哪家酒楼做出来的,回头他就上他们家吃去。
长安几人:“……”
李明钊:“……”
混过了午饭,钱来开口让他们在府上歇息过再回去。如今正是一天中日头最热的时候,跟下火似得,即便马车中有冰盆,走这一路也化的差不多了,等回了府指定一身汗。
长平想都不想就开口准备应下,结果被长安摁住手,到嘴边的话就吞了回去。
长安说,“今日就不打扰李公子了。李公子身上还有……伤,该好好休息才是。我们就此离去,待来日李公子有空,就请公子到徐府做客。咱们性情相投,也做友人来往。”
几人就这么散了。
李明钊还客套了一番,亲自将人送到大门口。看着载着几人的马车离去,才一脚踹到钱来屁股上,“关门。”
钱来捂着屁股一边关门一边跳脚,“少爷你可真不厚道,我这跑前跑后为你巴结小舅子出了大力,你这不感激我赏我几两银子就算了,还踹我屁股。少爷,你可太让奴才的心了,奴才的心啊,现在是哇凉哇凉的。”
李明钊不知是被钱来的话说中了心思,恼羞成怒了,还是被太阳晒的狠了,以至于白净的面皮红彤彤的。他不等钱来关好门转过身,又踹了他一脚,“什么小舅子?爷哪儿来的小舅子?钱来啊钱来,你的嘴是用来吃饭的,不是说话的,你给我闭嘴吧。”
钱来委屈,钱来不想闭嘴。
李明钊又冲他挥挥拳头,“再敢瞎比比,送你给大黑作伴去。”
大黑者,那匹黑马也。
这若是换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