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片刻后才哭笑不得的说,“对,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惯的。我慈母多败儿,把他们都养的恨不能插根翅膀飞到天上去,这你满意了吧?”
徐二郎轻捏她的腮帮子,“油嘴滑舌。”
瑾娘:“……”我怎么就油嘴滑舌了。我不就说了你想听的事实么,我怎么就让你不满意了?
瑾娘恶狠狠瞪了徐二郎两下,可惜徐二郎正喝茶没看见。这让瑾娘有点无趣,索性不和他计较了。
也真是的,她都多大的人了,还非要和徐二郎挣个长短,她又那么闲么?才没有呢!
瑾娘和徐二郎稍后进了花厅,方才还喧闹的恨不能把屋顶掀翻的花厅,顿时寂静下来。
就是长平和宿征也都安安分分的垂着脑袋行礼问安,之后被徐二郎叫了起,才老老实实站起身,抬起头偷窥徐二郎。
一年不见,二叔身上威仪更甚,那脸也更冷了。
长平本就有些畏惧二叔的冷脸,在这个因为位高权重官威日益隆重的二叔面前,更是犹如被吓傻的老鼠一样,战战兢兢的看了一眼后,就心慌意乱的垂了头。
花厅中气氛都凝重了,瑾娘会看不出来么?她就拍了徐二郎一下,让他好歹收着些。
这些孩子可都还小呢,又不是他的属下,用得着这么气势外放呢?
徐二郎:“……”
徐二郎收敛了身上的气势,让几人都起来。
他挨个问过去,将这几人的家里情况都问过一番,得知情况都好后,面上的神情才舒缓下来。
他对于长安长平过来河州一事,还是颇感欣慰的。但孩子大了,也不能一味玩耍。既然来了且做点事儿,省的大小伙子了无所事事每天到街上逛荡,再惹些是非。
徐二郎就开口说,“明日我去河州城下属县衙督查河道修复一事,你们既无事,便跟着一道去吧。”
长安长平等人:“……”
“怎么,不愿意?”
几个小子欲哭无泪,又那里敢说半个不字,哆哆嗦嗦都说“好”。
徐二郎见状点点头,“那明日三更出发,你们用过晚膳早些回去休息。轻装出行,别带些不必要的东西。”
什么是不必要的东西?自然是那些仆人。
几人哭丧着脸,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就说他们风尘仆仆死赶活赶,冒着酷暑昼夜不停赶路来河州究竟是干么?
他们是多么想不开,才来这里做苦工。
这都还没歇息半日呢,就被抓了壮丁,要去下苦力修河道,二叔究竟是和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这么见不得他们一点好。
几人眼泪都快从眼睛里冒出来了,当真苦逼的很。
可再怎么苦逼,也不能说出半个拒绝的字眼,否则指不定二叔还有什么苛刻的手段对付他们。
他们也是实惨,若是早预知到有今天的局面,他们就是再怎么想看三胞胎,也会硬忍着那股冲动,老老实实在京城享受暑假。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真是想想明天还要顶着大太阳骑马赶路,就觉得头疼肚子疼,连带着大腿根处的肉,都疼的一颤一颤的。
几个孩子被现实打击的如同蔫了的茄子,怂哒哒的可笑极了。可现场却没有人为他们求情。
瑾娘是觉得徐二郎这么做是为他们好,孩子多参加社会实践,多感悟民生艰辛,以后写文章才会脚踏实地,做了官才能为民发声。
长乐和小鱼儿么,他们不敢为哥哥们求情啊。
爹爹/二叔这么安排,肯定有他的道理。他们不懂也不搅事儿,不然真坏了爹爹/二叔的算盘,回头说不得她们两个也要被罚写功课。
况且,她们姐妹两个都要每天上课,每天处理家务,也是忙的脚不沾地,没有个空闲的时间。凭什么她们都这么苦逼,哥哥们却可以逍遥的出去闲逛,那绝对不可以。都是难兄难妹,大家谁也别想比谁好过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