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也入了翰林院为官。吃饭科举的一应事宜已经全部结束,学子们陆续离京。
林父也准备回去平阳镇了。
他离家时间太久了,还真有些想家。尤其出了这么大的喜事,就特别想到父母和祖宗坟前说一说。再来,家中都是老弱妇孺,沈氏性子懦弱不管事儿,萱萱更别提,青儿虽然不错,可到底小些,有些事情怕他处理不来。左思右想,林父愈发待不住了,隔天就和瑾娘说,准备回去。
瑾娘对此早有准备,也不多劝父亲,反到开始张罗让林父带回去的东西。
林父见状就说,“少带些,路上不好走,且这天气也热了,怕坏掉,那就浪费了。”
“父亲别担心,我心里有数的。东西都是准备的易携带,且不易坏的东西。另外还有一些燕窝和山参、雪蛤之类的好药材和补品,再就是一些布匹。京城的特产我也给爹爹准备二郎些,爹爹回去不算是自留也好,还是分给族人也罢,都拿得出手。”
林父就道,“你看着办吧。”
瑾娘点点头,“二郎也猜到父亲快走了,就提前打听好了京城的一家镖局,准备让人送您回去。据说今年这路上,比上年咱们来时还不太平,您让那些镖师跟着,不然我们不放心。”
“那里就至于不放心了,我不用带镖师,又没有什么贵重东西,不会遭人惦记。再说顺明也要一道回去的。他带的人手不少。”
“您和郑公子商量过回去的事情了?”
“早先就说过,昨天又确定了一番。”
瑾娘点头,有郑顺明沿途照顾林父,她确实要更放心一些。
稍晚些徐二郎从衙门回来,瑾娘先是问他“今日如何?”
徐二郎就道,“我们新进去的三人目前都还在熟悉事务当中。我们不清楚里边那些大人的为人,那些大人怕是也想摸摸我们的底细,所以整体来说还算太平。”
瑾娘就晓得了。目前还是一个接洽熟悉的阶段,谁也摸不准谁的底,也就不敢擅自行动。可再过些时日就不同了,翰林院看似清贵,可里边的派系也不少,争权夺利的也不消停,到时候还想在里边安安稳稳的,那就要靠实力手段了。
不过瑾娘是不担心徐二郎的,他这个人稳的住,手段了得,心里也深,别人不算计他且罢了,不然他怕是会让那人好好悔过一番。再说还说宿迁在呢,有他这个前辈关照,徐二郎也走不了弯路,不会让人欺负。
稍后给徐二郎洗发搓背的时候,瑾娘又将林父准备后天回去的事情说了,顺带还说了郑孙明准备一同回去的事儿。
徐二郎先是点头,表示知道了,稍后才说,“怕是一会儿郑兄要来和我说此事。”又说,“明日我让人去镖局一趟,雇上几个人送岳父回家。”
瑾娘就说“好。我还让人准备了不少要给爹娘的东西,顺道也让父亲捎回去吧。你要是有事情嘱咐爹娘,也写一封信,稍后让人一并带走。”
“好。”
稍后郑顺明果然来寻徐二郎,同来的竟还有王轲和辛魏。
郑顺明准备回平阳,而王轲,他春闱前就已说明,若是此番不中就留在京都继续科考。毕竟回去的路费颇多,他囊中羞涩,连这点路费都付不起。再说朔州到底不比京城人才济济,在京城他可以做工挣钱,拜师求学,增长学问。而若是回了朔州,他的学问怕是再难长进。所以,综合考虑过,王轲还是准备留下。
但他不准备继续留在徐府上了。
这几个月来吃用都在徐府,他非常过意不去,可因为春闱的关系,到底是厚着脸皮占了润之的便宜。他想要报答也无力进行,只能把这点恩情都记在心里,等有能力了再偿还。然现在已经不是科举的时候,他也不用担心吃用不好坏了身体影响答卷。再来学子们基本都已离京,现在租赁个小院也会便宜许多。他勤快些,多抄些书,想必要养活自己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