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有多兴奋。
即便刻板如夏先生,对此也不得不赞一声,“是个好苗子。”
楚先生就感叹,“可惜,你我二人年岁已大,已经不收学生了,不然,我真是心痒难耐,想收个关门弟子。”
夏先生毫不留情的吐槽,“歇了你那份心思吧。咱们把润之收做了记名弟子,若是再收他的侄儿,以后这叔侄两个的辈分怎么论?又该相互称呼什么?行了你,老了就得服老,别给自己找麻烦事儿了。”
楚先生好脾气的哈哈一笑,“是极是极,师弟言之有理。”
屋内其余几人就都哈哈笑了起来。
长安退下,两位先生考较长平。
长平平日学习没有长安刻苦,他虽然脑子也管用,也有些小机灵,可并没有脚踏实地的好好学习,所以程度肯定比不上长安。
两位先生一番考较,面上的神色就有些失落。
夏先生道,“是我苛求了……总体还算不错,但进步的空间还很大。”这是顾忌长平还是个孩子,所以话说的不重,又想着他父亲战死沙场,这孩子却没有长成畏畏缩缩不成器的模样。只是学问短缺罢了,孩子整体看着还不错,所以便不骂了,省的孩子小,回头哭鼻子。
楚先生说话更委婉,“我这次出来,带了两方砚台来,一方给你兄长,一方给你。这两方砚台都出自名师之手,如今就赠予你们兄弟。长平,望你以后好生使用这方砚台。”
“多谢先生赠礼。”
“长平记住了,多谢两位先生。”
长平垂着脑袋,面色迥然,眼眶却慢慢红了。
他也是知道羞耻的年纪了,平常虽然也被先生说教,但先生总共就教导他们三兄妹和板儿,在他们面前丢脸,长平并不觉得难为情。
可这次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这么多陌生的长辈注视着自己丢人的一幕,长平小小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此时由衷怨恨起自己之前不努力。
不过小少年知耻后勇,心里也暗下决心,以后一定好好学习,把进度快些撵上来。
他可以依旧比不上大哥,可态度却要变得认真,要努力,要上进,争取下一次再被人这么考较时,可以不用丢脸。
徐二郎让墨河带长安长平离开,才又过去与今日到来的客人叙话。
夏先生和楚先生也不是不通人情世故的人,知道他今日是主人,肯定忙碌,就让他先去应酬别人,他们跟前有几个弟子伺候,不缺人手使唤。
两位先生都这么说了,徐二郎便先告辞离开。
他和徐文清走了个对面,而徐文清带来的平西侯世子的次子,此时正缠着长安和长平,让两人带着他看大狗。
长安长平上一次在平西侯府做客不愉快,他们虽然也见识过叛逆和乖张,但徐良铭叛逆乖张傲慢恶劣的程度,还是远超过他们的认知。
在平西侯府时,长辈把他们兄弟交给徐良铭款待,这人却非常恶劣的让小厮挖来一罐子蚯蚓往两人衣服里塞。稍后又将两人诱骗到,据说他养着名兰的房间,长安一进去就觉得不妥,可惜房门随即就关上了,与此同时还有徐良铭嚣张的大笑声。
长安直觉不好,回头就看见屋里一瓮的蛇,正嘶嘶的吐着芯子,从一人高的陶瓮中爬出来。那些蛇滚成一团,打成结从瓮中掉落在地上,花花绿绿的朝着他们迅速移来,长平当时就被吓得嚎啕出声。长安虽然极力忍住恐惧没有痛哭,可也吓得腿软。
他到底是个孩子,又从小被教养的好。哪怕父死母弃,婶婶和二叔也宠溺着他。他是被当做君子养大的,从不小的世间还有如此恶俗而令人作呕的“玩笑”。
事后徐良铭可惜的将他们放出来,一边还感叹没将他们吓得尿裤子一点都不好玩,好威胁他们不许将此事告知长辈,不然就要在父母和祖父母跟前说他们家的坏话。
长安长平略微懂事,已经知晓平西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