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但要谨慎。
最好不要贸然在人前展露才华,因为上一届他们秋闱时,状元楼中一位声名颇高、才华横溢的才子,因为名气太大,被人在考前一晚下了大量泻药,以至于科考当天浑身虚脱起不来身,直接错过科举。
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也不可无。
这些事情林父兴许知道,也兴许不知。但不管如何,徐二郎都要隐晦的提点几句,以免林父着了道,错过了此番科举,那就可惜了。
此外,他还告诉林父,有关此次科举的主考官,据说不再是上次科举时的监考知州大人,主考官和副考官全部换成了京城的官员。目前监考官员还没过来,也不知道具体是谁,嗜好如何,喜欢何种文风,本人性情怎样。
这些事情让林父不要操心,因为辛魏会打听,届时他直接转告就好。让林父不要贸然相信市井中有心之人释放出来的错误消息,担心他被人误导,写出不和监考官审美的文章来。
在街上转了一圈,天色还很早,徐二郎就带着林父去了状元楼。
虽说距离科举还有将近一个月时间,但状元楼此时也人满为患。到处都是羽扇纶巾的学子,他们高谈阔论,志气昂扬,满腹雄心壮志,只等在秋闱上扬名。
林父这还是第一次参加秋闱,自然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秀才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诗书策论。入耳的不是丝竹管弦之声,而是时政经义,这让林父的神情一下就变得郑重起来。坐到桌旁竖着耳朵耐心倾听,好似恨不能把所有人的话都听到耳里去。
徐本就不是个坐得住的性子,加上又不喜欢读书,此刻坐在秀才堆里,就有些格格不入。
像是屁股底下长了钉子似得,他扭啊扭的,头也直往外伸,一副迫不及待跑出去的模样。
徐二郎看过来,徐被二哥的冷眼盯得心里一凛,立马坐稳了。可他还是不适应啊,最终徐还是鼓起勇气问徐二郎,“二哥,我出去走走行么?”
正百无聊赖的坐在父亲怀中啃桂花糕的小鱼儿闻言,圆圆的大眼睛立马变亮了,“小叔叔要去那里,我也要去。”
徐根本不喜欢带小屁孩,可今时不同往日,有了小鱼儿这个宝贝在,二哥能不答应他的要求么。
徐二郎果然同意了,叮嘱小鱼儿,“听你小叔叔的话。”又说徐,“不要乱跑,不要惹事,一刻钟后回来。出去带着墨河,他对朔州熟悉,你想去什么地方,让他带你去。”
徐响亮的应了一声,就从徐二郎怀里接过小鱼儿,抱着小侄女,喊上墨河出去了。
一刻钟后三人回来,徐手里多了一柄长枪。
枪身是冷冽的银白色,枪头处有红缨,枪尖非常锋利,看起来就是一把杀人利器。而整支枪,看着就很有分量,别说徐拿在手中爱不释手,就连徐二郎都不免多看了两眼,心里暗赞一声好枪。
状元楼本就多文人,对武夫偏见很深。徐又拿着枪在那仔细的看,可不就惹了人的眼。这不,已经不止一个人特意从他们这桌旁经过,嘴里嘀咕着什么“武夫猖狂,状元楼也敢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只配给人打一辈子手脚”……
这里是没法再呆了,徐二郎便问了林父的意思,带着几人回返。
小鱼儿被外祖父抱在怀里,正在细致的啃一个糖画。同样的糖画她手中还有四个……不行,手太小,拿不稳当了,糖画都快贴到外祖父身上了。小鱼儿百般不忍,最后还是把糖画交到爹爹手里,“这是给小姑姑和两个哥哥,还有姐姐的,爹爹拿好。”
徐二郎:“……”
在朔州三天,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儿都修养好了。又从朔州买了一些新奇物品,补充了车队中的物资,随后诸人就再次出发了。
这次他们的行程却没之前那么顺利了。
因为离开朔州的第二天下起了瓢泼大雨,一场秋雨一场寒,这雨水下来气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