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号房十有**都是破旧的,哪能怎么办呢?没办法,只能生受着彻骨寒风,熬着呗。
徐文清一番好意,徐二郎自然收下了。不仅如此,他还给宿迁去了信,叮嘱他“以防万一”。如今尚且不知道宿迁那里的情况如何,他这边却要把备用的东西用上了。
号房前边站岗的士兵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徐二郎,轻松的用油纸布糊住漏风的孔洞,然后轻而易举将几根树杈插在了油纸布周围固定,窟窿瞬间被堵住了,士兵瞠目结舌。
还可以这样操作?
都把孔洞糊住了,那他们这些站岗的差役,还怎么看这些举人老爷出丑取乐?
唯一的乐趣被“没收”了,差役拉着脸,不高兴。
徐二郎将两个洞都堵住,号房内顿时暖和多了。虽然还是能感觉到丝丝凉意跑进来,但总比大洞敞开来的舒坦。
他忙活完将剩余的一根树杈顺手丢进科考用的篮子里,结果一抬头就见差役虎视眈眈的瞅着他。
徐二郎顿了顿,拱了拱手问道,“可是我的做法有所不当?”
那差役瓮声瓮气道,“没有。”
“如此就好。”
“……”
天色渐渐黑沉下去,徐二郎拨动炭火,放上小锅,将冻成快的羊汤取出一块丢进锅里,开始准备晚餐。
扑鼻辛辣的香味儿扑面而来,徐二郎神情变得愉悦几分,随后又掰碎了饼子丢进去,就这小锅中的食物吃了干净后浑身都暖和了,这才躺在榻上休息。
虽然已经发了试卷,然夜里更加森寒,稍有不当就会得风寒。况且不养精蓄锐,白天精力不济,还影响答题,有些得不偿失。所以,还是先睡吧。
他吹熄了蜡烛,阖上了双眸。脑海中却不住的想着试卷上的试题,琢磨着从何处着手答写比较好些。
天将亮时徐二郎睁开眼,他起身快速穿戴收拾好,又用青盐漱了口后,来不及吃东西,便趁着这会儿神台最为清明,开始磨墨答题。
此时不少考生都起来了,桌案上都点起了灯。他们一边冻得倒吸凉气,一边还得小心照看着蜡烛不要熄灭,又要招呼好不让烛泪滴落在试卷上,有些手忙脚乱。
徐二郎没这个烦恼,他目力惊人,不点灯也能将试卷看清楚。更何况前方就有差役执着火把在监察考生的一举一动,左右两侧的考生也点亮了蜡烛准备答题,他眼前亮堂的很,完全不需要点蜡。
舒尔几道咳嗽声传来,整个考场都静寂了几分。
才第一天就有考生耐不住风寒有了咳症,这真是给众人敲响了警钟,让诸人愈发谨慎,点起炭火取暖的时候,尤且担心被冻坏身子,真是恨不能将棉被也披在身上。
贡院中寂静无声,只有笔触在纸张上摩挲发出的沙沙声作响。
徐二郎昨晚已经想到了破题的思路,如今下笔如有神助,答的很是顺利。
这一天平静无波的过去了。
翌日阴云退散,太阳从乌云后一跃而出,整个天空终于放晴。
考场中传来考生们大喘气的声音,显而易见这两日的严寒给众人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如今好不容易天晴,实在是个好兆头。
徐二郎的心情已经很平稳,答题答的也周正稳妥。
前两场他觉得还算顺利,不想到了第三场考试时,笔迹却凝滞了。
首题:汉隋以来兵制,以今日情势证之欤。
次题:致天下之民,聚天下自货,交易而退,各得其所义。②
三题:?今欲使四海之内,邪慝不兴,正学日着,其道何之从?③
这几道试题难度严重超过了往年会试的难度不说,怕是比之过往几届的殿试难易度也不遑多让。徐二郎自觉能通过会试已是侥幸,而要过殿试,那真是比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还困难。
通俗点说,依照他的积累和底蕴,要把这几道题答的全面、出彩、有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