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担心我。实在不行我就把母亲请过来坐镇,再不行不是还有桂娘子么?桂娘子行事利索,做事也是雷厉风行,到时候让她看顾我些,她肯定愿意的。”
“倒是你……”瑾娘有些心疼的说,“大冬天赶路多辛苦就不说了,只说如今,又该苦读了吧?”
徐二郎哂笑,“临阵磨枪,不利也光。”
瑾娘深以为然,又和徐二郎说了几句小话,就回屋睡去了。
临睡前她还在想,徐二郎这次中进士的几率真是不大,他这情况,陪跑的可能性倒是更高一些。
话说回来,他若是只读一年书,就能中进士,这杜宇那些寒窗苦读几十年,还中不了秀才的老翁来说,不是很不公平?
说到公平,这世上也真没有所谓的公平可言。
没见徐二郎中举了,郑顺明苦读十几年却落榜了。听说石静语在婆家好闹腾了一番……这消息还是瑾娘从丫鬟嘴里听到的,真真假假的她也辨不清,纯粹当个笑话听听就过了,左耳进右耳出一点也没往心里去。
……
既然决定参加明年的春闱,徐二郎就真的忙碌起来了。
他依旧苦读,甚至比秋闱前更卖命。
早先瑾娘某几日还能在早晚见到他人,如今却是看不见了。也只有半夜腿脚抽筋她猛地惊醒时,才发现身边躺了一个人。而徐二郎满身疲惫,嗓子微哑,总是在她醒来第一时间给她捏腿,让她好受一些。
他心疼瑾娘,瑾娘同样心疼他。这不,见他实在劳累的厉害,又开始变着花样给他炖汤喝了。
徐二郎对这些汤汤水水都有心理阴影了,可瑾娘一片好意,他也不好辜负,只能捏着鼻子喝个精光。
好在效果不错,最起码徐二郎没掉肉。不止没瘦,反倒长了些肉,精神状态也好了许多,就连气色,也变得红润了。
徐母见状就赞叹了好几句,只说瑾娘会照顾人,是个贴心的。
徐母如今从佛堂出来了,却也没有出去交际,她依旧沉浸在她的诗画琴棋里不可自拔,只在天气晴朗的时候,被翩翩强硬的拉出来散步,才会离开她那个院子。
而徐父,手里银钱阔绰了,就又出去浪了。
他一直都是那么个人,洒脱又没心没肺,对于徐父,不管是徐二郎还是静娘的要求都很简单:只要他不惹事,不闯祸,随便他回不回家,随便他在哪里浪,都由着他心意来。
很快进了腊月。
西北的冬天是真的冷,滴水成冰不是开玩笑的。
尤其是这几日又下了鹅毛大雪,天气更是冷的冻得人伸手都难。
瑾娘将近九个月了,身子也愈发沉重了,如今走几步都喘气困难,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笨重了许多。
垂下头往下看,瑾娘已经看不见自己的脚丫子了。每次出门都得丫鬟给她穿鞋才行,这样一来,她愈发懒散,更不想走动了。
可不走动也不行,她年纪小,身子又不像是常年劳作的妇人那样健壮。这时候再不走动走动,生产时候困难,说不得就要一尸两命。
徐二郎从桂娘子那里得到这样的消息,之后便是再忙,每日也会抽出三两个空余的时间,牵着瑾娘在屋里转几圈。
若是雅化门劝她活动瑾娘还好拒绝的话,换成徐二郎,她就说不出拒绝的话了。只能跟个小孩儿似得,被徐二郎牵着走。
等走累了,她躺在贵妃椅上休息,徐二郎则拿出正在翻看的书册,读书给她腹中的孩子听。
《大学》《中庸》什么的,瑾娘完全是听不懂啥意思啊。她听得一知半解,觉得腹中的宝宝肯定和她一样,对这书籍一点意思都没有。
然而,现实却很打脸。
她腹中的小姑娘对父亲读书这一行为,还是很捧场的,每次徐二郎开始读书,小姑娘就在肚子里运动,好像在应和徐二郎似得。
为此,徐二郎很是自得,瑾娘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