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为人妻的瑾娘就在夫君脸上“动武”了。
这在懂行的人看来,肯定是夫妻间玩情趣过火了才会如此;让不懂行的人看来,铁定会以为这新婚的夫妻俩闹了矛盾,而这新嫁娘也是个凶悍的,一言不合就上手上嘴……
无论是哪个猜测,都挺让人没脸的,也着实损伤夫妻二人的颜面。所以瑾娘硬着头皮,硬顶着徐二郎沉沉的目光,将他按坐在自己的梳妆凳上,拿出自己的脂粉在伤口上遮瑕一番。
好在那牙印过了一夜,已经没有最初时那么明显了。扑上些粉,倒是遮盖不少。
可徐二郎着实身材高挺,瑾娘看他都是仰着脖子的,而若是抬头看他,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他的下巴又因为脂粉遮瑕效果不太理想,所以那牙印多少还是可以看出些来的。
但也只能这样了,不然再扑多些粉,徐二郎身上都是脂粉气,那就不雅了。
就这么修饰一番,两人就出去用早餐了。
徐二郎也是个记仇的,在用膳时,还特意吩咐丫鬟给瑾娘送两个鸡腿?!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
瑾娘愤愤的又给徐二郎盖了个睚眦必报的戳儿。
尽管平阳镇地处西北,当地人常年把羊肉挂在嘴边,一天三顿不带离的。但瑾娘嫌弃油腻和重口,来到这个朝代后,早餐多是清粥小菜。她连精心处理过的羊肉都不爱食,还能啃油腻腻的卤鸡腿?还是两只?
但还能怎么办?自己撒的谎,跪着也要把它圆过来!
瑾娘眼泪朦胧的道了声“多谢夫君”,然后拿过一只鸡腿,心情沉重的艰难啃起来。
一只才啃了两口,她已经下不去嘴了,可徐二郎还正好整以暇的瞧着她。
瑾娘悲愤欲绝,转而计上心头,将盛放在另一个小碗儿中的鸡腿放在徐二郎跟前,“夫君每日读书想必很是辛苦,且把这只鸡腿吃了补补吧。”
徐二郎并不领情,“不好夺娘子所好。”
……好气!
才刚新婚就暴露您小心眼的本性真的好么?二郎你这么做真的会失去我的!
瑾娘用一双雾气蒙蒙的泪眼,控诉着徐二郎的不讲理和辣手摧花。
她委屈的小模样倒是惹得徐二郎多看了几眼,也是觉得戏弄够她了,徐二郎这才开恩似得开口道,“不想吃就放下,又没逼你非得吃完。”
瑾娘闻言如同大赦,赶紧放下鸡腿,吃起粥来。
等两人用完早膳,又一道去了鹤延堂,看徐父徐母是否还要什么要交代的。
徐父根本没在家,瑾娘也是后来才知晓,原来昨天敬过茶后不久,徐父就出门会友了,直到如今也没回来。
徐母倒是在棋室,她身边的嬷嬷见新婚夫妻俩过来了,就赶紧进去通报。徐母却忙的没空见人,只让嬷嬷转达了一句,让两人早去早回。
这个嬷嬷和吴嬷嬷是一道陪嫁过来的,不如吴嬷嬷心思玲珑,说话委婉含蓄,也没有吴嬷嬷那么能干会办事,因而一直不得重用。然而吴嬷嬷给了徐翩翩后,徐母身边没有其余得意的人,才把这位嬷嬷提拔上来,照看身边诸事。
这位嬷嬷当真心直口快,不等夫妻二人询问徐母这几天吃用可好,如今在作甚,交代完徐母说的话后便又径直道,“夫人这几天被一道残棋难住了。从昨天上午进了棋室,到现在都没出来,中间也只吃了一道点心,其余送进去的吃食,夫人都没心思动。”
瑾娘闻言梗了一下,这么大咧咧把长辈的事情说出来真的好么?
可转而就晓得这话中的意思了:这嬷嬷是在劝慰他们,别怪夫人慢待他们夫妻二人,实在是夫人是个痴性子,一头钻进四艺中就出不来了。她连一日三餐都顾不上,旁的事儿自然也上不了心。所以,实在不是夫人要给你们下马威,或是不喜你们怎样,委实是精力有限,无暇分.身。
那瑾娘就没啥可说的了,她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