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环顾四周没看见人,第一时间问道:“我哥呢?”
“丢下你跑路了。”尤志把烟丢下,用脚踩灭。
许时刹那间变了脸色,浑身充斥着低气压,看向尤志的眼神让他感觉怪渗人的。
“诶,别别别,我跟你开玩笑呢。”尤志瞬间认怂,“你哥他有事出去了,先跟哥回家好好休息。”
“他什么时候回来?”许时追问道。
尤志摸了摸下巴,捉摸了半天,惆怅地叹了口气:“我也说不清,明天吧。”
许征和救援队一块进入矿下,道路坑坑洼洼,头顶上的矿灯成了里面仅有的光源,潮湿黑暗的环境,就像一只扼住脖子的手。
让人窒息。
环境还是那么恶劣。
许征前世就在这样的地方,度过了他的青春。
矿内的路上,有的就是泥汤和石子,看不到半点绿色,就连平坦的马路都是一种奢望。
井口刺骨的风和各种有害气体混杂在一块,粉尘、煤尘,伴随着高温气候,多待一秒都让人觉得无法忍受,可偏偏,他们在里面一待就是十几个小时。
许征听过工友说过这么一句话,“在矿里待久了,看棵草都觉得亲切。”
明明周围是不认识的人,熟悉的矿内景象将他拉回到了上辈子。
许征跟着他们走。
他们前进的速度快不了,每人携带一只手电,必要时照明开路。
矿内地形复杂程度远超过上面的图纸,弯弯绕绕的,无数个岔路口摆在他们面前,救援队里有负责这片地区的开采人员,领着他们走到了出事的巷口。
道路被堵得死死的,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
一路走来,许征将矿下结构铭记于心。
上次下矿,救援队就是在这处折返,此次他们带上工具,做好了充足准备,打算从这儿清出一条路。
刚开工,便被救援队长急忙喊停:“再打下去,矿就塌了,想想其它办法。”
许征用手敲着周围的岩壁,最终选定了一处最薄的地方:“在这打孔,我们进去。”
“能行吗?”有人怀疑。
许征拿起工具开始敲,接着第二个人加入。
每敲一下,壁上掉落点灰。
这里的救援队长也不过是平日里领着他们干活的人,被困在矿内的有他的侄子:“年前在乡下给我侄子说好了媳妇,就指着在矿上干到年底,挣够盖房子的钱。没想到他命不好,遇上了事,也不知道能不能出来。”
又有一道声音跟着忏悔:“我爸还在里面呢,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欠了赌场这么多钱,他也不会跟着下矿。”
“要是没把我姐夫救出来,我姐年纪轻轻的就成寡妇了。”
……
愿意来参与此次救援的,都和被困的人沾亲带故。
否则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给再多的钱也没人愿意干。
无异于拿他们的命去赌里面人的安危。
“你们尤老板都还没放弃,怎么就不行了?”气氛越说越感伤,许征看不下去,开口打破这份哀愁。
“说得对,咱们还有尤老板!”得知矿难的时候,他们都以为没希望了,准备领赔偿金,没想到尤志一个搜救的命令,给了他们另一条路。
此次过后,相信矿上的人会更加为尤志卖命。
许征这话,无疑激发了他们所有的动力。
“咱们加紧挖,争取早点把人救出来。”不知是谁提了这么一句,大伙铆足精力干活。
有谁体力不支了,退到后面去休息,换其他人上来。
要打通矿道,最常用的方法就是□□。
可目前矿内情况不明,□□威力过大,容易引发二次塌方。
他们只好用手一点点敲。
从徒劳到看见希望,岩壁总算出现个洞,拿手电筒一照,光线垂直穿过,有人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