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跟上去看看。”
妙芜忙道:“我也一起。”
谢荀回首看了她一眼,看到她脸上红霞未退,慌忙收回视线,哑声道:“好。”
接下来他们干的事情就比较缺德了。
谢荀弄昏两个宫家弟子,就近拖进临近澡堂的单间中,然后一人一个,隔着道屏风扒了这对可怜的师兄妹们身上的衣服。
妙芜一面脱那宫家女子外裳,一面小声和她说“抱歉抱歉,对不住”,扒好后换上,从旁边的衣物架上扯了条大澡巾把人包起来。
宫家的女弟子袍服是广袖款式的蓝色留仙裙,穿在身上显得格外飘飘欲仙。
那女弟子身材比妙芜丰腴许多,这裙子
穿在妙芜身上便有些松垮,不是很合身。妙芜换上后将腰带多束了两圈,才利落了几分。
才系好腰带,谢荀屈指在屏风上敲了两下。
“换好了?”
“换好了。”
谢荀用剑气凝出一枚纤细的小针,隔着屏风递给她:“在她指尖上扎一下,取一点她的血给我。”
妙芜依言照办,过了会,谢荀又递了张黄符过来:“这障眼符箓,贴身藏好。”
妙芜接过符箓,想了想,将那符箓折了几折,藏进贴身的小衣里。
等到妙芜转出屏风,赫然发现谢荀的样貌又变成了刚刚那个宫家弟子。她站到墙边的正衣镜前照了一下,看见镜中那张和那女弟子一模一样的脸,不由啧啧道:“小堂兄,你这障眼法简直天.衣无缝,我自己都看不出来。”
谢荀反手设了个阵,防止有人在他们不在时闯进这间浴房里来。
“走。”
妙芜跟上去,“他们不会半途醒过来吧?”
“阵法不撤,他们不会醒。”
谢荀办事还是挺牢靠的,妙芜听他这么说,也就放下心来。
二人沿着百妖逃窜的方向追出城外,入了山林,深入四.五里,忽然一脚踏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像是有什么结界隔绝了一切光线,眼前完全漆黑一片。
谢荀的手伸过来,准确无误地抓住她的手,将她往身边一带。
“跟着我,不要松手。”
妙芜点头,小声问道:“小堂兄,这是什么东西?”
“碧游观的狩妖阵,看来除了宫家人,碧游观的人也来了。”
在这种极致的黑暗中,眼前什么都看不到,人本能地会心生恐惧。
妙芜有点想放几只小蝴蝶出来照亮,谢荀像是猜到她心中所想,提前拦住了她。
“不要动用任何术法,会被发现。”谢荀慎重地说道,“我感应到同为杀戮之剑的剑气了。”
杀戮之剑,乃剑道中最凶最险的一道。碧游观这样的剑修大派,修此道者甚少,几百年算下来,也不过寥寥几人而。
现如今碧游观中,修习杀戮之剑的,除了谢荀,便只剩下那位辈分崇高的六祖师了。
这位祖师乃是谢荀的师父,碧游观观主沈天青的师叔祖,是现今碧游观中辈分最高之人。
只是这位六师祖常年闭关,如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知道这位祖师在场,谢荀不敢召出三思。毕竟二人根出同源,修习的又是相同的剑道,很容易被对方发觉。
谢荀益发谨慎起来,妙芜敏锐地觉察到他浑身肌肉紧绷,整个人像一张引弦待射的铁弓。
忽然谢荀将她打横抱起,提气跃上树冠。
二人在枝叶间藏好,过了会,听见山林间响起野兽嘶吼的声音,接着狩妖阵猛然撤去,清泠泠的月光洒遍整片山林。
二人身处的这棵大树高入云天,这给了二人极为开阔的视野。妙芜远远眺见无数妖兽潮水一样涌入前方的山谷中。
身着蓝衣的宫家弟子还有身着白衣的碧游观弟子御剑跟随。
他们并不追杀这些妖兽,只是紧咬在它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