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发削下一截。
妙芜赶紧往旁边一滚,换了个藏身之地,远离战场。
谢荀伸指朝妙芜丢出的小鬼搬山符一指,符纸在地上颤动了两下,嗖地朝徐青手中的飞剑飞去。
妙芜看得直咂舌。
按理来说,符箓只听画符之人驱使,这就好比何人炼化的飞剑便只能由何人驱使一般。谢荀居然能够直接驱使她画的符,可见他在御符之术上确有钻研。
并且妙芜注意到,他驱使符箓时几乎从来不用诵念口诀。
唉,人比人得扔,这谢荀确然是个天才。就是命运磕碜了一点。
小鬼搬山符一沾上剑柄,徐青手腕便向下一
沉,手臂颤抖,臂上肌肉条条青筋鼓起,似乎费了极大力气才把那剑拿在手中。
谢荀一掌挥出,将徐青拍飞,剑柄当啷落地。
谢荀弯腰欲拾捡,忽听得徐青桀桀怪笑,便见剑上的赤黑双焰剧烈跳动两下,骤然熄灭了。
徐青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抬起头,扭了扭脖子,妙芜便看到他两颗眼珠子鼓胀起来,几乎要爆出眼眶。一只眼睛血丝遍布,狰狞异常;另外一只整个眼珠都是黑的,像颗黑色的玻璃球。
“哈哈哈,你想要剑灵。你以为我会白白拱手将它让人吗?做梦!”
谢荀看到他的眼睛,微微怔了一下。
这人疯了。他居然用自己的眼睛来养剑灵!
徐青笑罢,纵身向密林中一跃,往光罩边缘奔蹿而去。
谢荀将剑柄踢起抄在手中,提气追了上去。
妙芜往身上拍了张风行符,也跟了上去。
徐青奔到法阵光罩前,抬手拍出一张符箓要破法阵,被谢荀一剑挑飞。
谢荀不敢逼他太紧,恐他心生死意,届时选择和剑灵一起玉石俱焚,他便得不到那剑灵了。因此弃了飞剑,只用拳脚功夫与他对打。
徐青刚刚请了阴力士上身,此刻一身蛮力还在,谢荀虽一时压制住他,但要擒住他亦不容易。
妙芜赶到时,便见两人不用飞剑,不用符箓,竟是在那肉.搏。
她在锦囊里翻啊翻,摸出上次在太极观里得的缚灵索。
她回忆了下驱动缚灵索的口诀,深吸一口气,喝道:“抱心守一,伏魔诛邪!缚——”
红色的缚灵索飞蹿而出,将徐青从头到脚捆了个结实。
谢荀一鞭腿将人掀翻在地,一脚踏上徐青胸口:“把剑灵交出来。”
徐青冷笑道:“你们这些个仙门中人,个个大义凛然,频频追杀于我,原来不过也是想杀人夺宝罢了!我横竖逃不过一死,为什么要将辛苦养成的剑灵拱手让给别人?尤其是你这种自诩名门世家的道貌岸然之辈?!”
谢荀活了十八载,何曾让人骂过“道貌岸然”?他气得简直想直接一掌将此人劈死。
妙芜赶紧将他拦下。
她蹲下来看了看徐青的眼睛,道:“先不说剑灵不剑灵的事儿。你以夺舍之法杀了一名徐氏巡
山人,杀人偿命,你懂吗?”
“小堂兄,别中了此人的激将法。把这人提回去给长老他们吧。”
谢荀冷哼一声,手指伸到口中打了个唿哨。
一匹骏马自林间奔出。谢荀将徐青放到马背上,牵着马回了家塾。
二人回途之中给谢谨传了张风信符,说徐青已被捉住。
长老们忙了半宿,家塾内人仰马翻,此刻不管是诸子弟还是各位先生都已倦极。因此戒律堂中除了几位负责审问的长老还有谢谨这样的子弟,其余人等均已散去。
此刻,戒律堂上坐着谢氏家塾三大司事长老。长老们脸色严肃,均看着大门方向。
洛子桑被谢家弟子拦在戒律堂外,双手交握,来回踱步,面上似乎有些焦灼。
须臾,院外响起两道沉稳的脚步声,只见两名身形颀长的公子步入院中,正是谢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