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一刻,邹克礼是万万没想到之后三天都无法正常吃饭,一想起那扭曲且丑陋的小脚,就会恶心。
见状,申亦幼便高兴了,她见不惯小小少年装老成。
……
有了捉弄少年这一遭,申亦幼更放纵自己,几乎每到一地,她都说累,要歇一歇。
邹克礼全部由着申表妹,她稀里古怪,又机灵可爱,还博学多才……真不想早早送她进入邹家那庭院深深的宅门内,怕她变得与其他姑娘一样……装模作样……
目前,瞧来,还是这个申表妹最有趣。
申亦幼是要守三年父孝的,因而哪里有素斋(不是什么山上寺院,就是城中庙宇),都去偿一偿……
从北方到南方,跟着邹表哥走了够了半年。
……
南京,古称‘金陵’。
申亦幼安分的坐在马车内,听着外头此起彼伏的叫卖,定是人流如织。
可,她答应过表哥一入城,要装一装娴雅贞静,要不然会有婆子压着她学学规矩……
邹家是南京当地大族,出过十几位进士,举子秀才数不胜数……
一路过了数个高且大的牌坊,才到了邹家大门。
申亦幼倒没有走角门,而是走了侧门。
朱红大门是紧闭着。
过了影壁,又过了几处天井和堂屋,看到一路假山流水、亭台楼阁……到了邹老太太住的院子——康寿院。
一个上袄下裤编着一条长辫子的大丫头迎了出来,温和有礼的笑问:“可是申家表姑娘?”
月白色上袄下裙的申亦幼笑着点头。
“见过申表姑娘。”大丫头微一点头,算是见过,她是老太太身边的大丫头,知道还会有一位吴表姑娘过来,那是二太太的侄女。
申亦幼依旧只是笑笑,她是不会给丫头打赏的。
大丫头侧身迎着申表姑娘绕过打帘子的小丫头,进了屋。
主位上坐着一位花白头发的六旬老太太,两侧或坐或站着妇女和少女,都是美人。
“见过老太太……”申亦幼没有下跪的习惯,就微微一鞠躬,一路上就表哥带着几个护卫随从,没个丫头婆子过去,而原主身边也没丫头,家里有洗衣做饭的婆子,地里的活雇长工和短工。
“来,过来,让外祖母瞧瞧……”邹老太太拉过眼前高挑且挺拔少女的手,细细打量:小脸儿,狐狸眼……像她那个不安分的娘,也像自己那个听话乖巧的陪嫁丫头。
当年,她一连生下三个儿子,也便不想生了,将自己从娘家带来的大丫头开了脸去伺候男人……没多久便怀上了,生下一个粉雕玉琢的姑娘,她便抱到膝下养着。
哪知,养着宠着,成了一个不安分的姑娘——邹府庶女,漂亮,在京城被一个贵人看中,可他家里有妻,邹府自然不会让她去当妾。
只得将她匆匆嫁去申家,申家是个家道中落的人家。
哪知道三年后,她会留下一个女儿,就跟着贵人走了。
接着,申家女婿回了老家,对外,只说没了原配。
那个不安分的,改了名换了姓,当了贵人妾……如今,那贵人没了正妻,有子有女的她,反而当了家。
为了缓和关系,邹家早便想着让这个前头生的女儿接入府里,让她与家里少爷成亲。
哪个少爷,再看吧。
……
“祖母,有了表妹,便嫌弃我们了……”一个俏生生的姑娘打破了沉默。
“哈哈,就你机灵,去,给我这外甥女取那对白玉镯来……”老太太很是开怀的道。
“是是是,表妹,来,认识一下,我是你的大表姐婉怡,这是你二表姐婉书,这是你三表姐婉棋,这是你四表妹婉安……”家里姑娘是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