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响起。
他歉意的对金主笑了笑,“请稍等,我先接个电话。”金主对他比了个你随意的手势。
西蒙的耳朵刚贴上话筒,总统气急败坏的声音就险些刺破他耳膜,“完了!我们都完了!狗屎!操.他.妈的谢听澜,那个狗.杂...种,婊...子养的黄猴子.......”
耶鲁出身的总统在这一刻贡献出来了让皇后区的酒鬼也叹为观止的精彩脏话。
西蒙心脏登时就咯噔一下,他急切追问道:“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报纸!英国、法国、中国等十几个国家的报纸上都刊登了那个杂种的遗书!他在遗书里写他被美国和日本的情报机关追杀命不久矣——他提前指认了我们就是杀害他的凶手!”
西蒙身体一晃,话筒脱手滑落,在电话线的牵扯下悬停在空中摇摆,总统的咒骂声滔滔不绝,成功让金主惊愕失色。
他绝望的捂着脸,从牙缝里挤出来那三个字,“谢——听——澜!”
……
英国:
一年三百多天,伦敦有两百天都是阴雨天。所以倒显出晴朗天气的珍贵。
今天恰好是个晴天,无数英国人走出家门,惬意的沐浴在难得的阳光之下,公园里,草坪上坐满了体面的闲人。
可是珍贵的晴天对于厂房里的工人们没有什么特别的。只要机器一日不停歇,他们就要一刻不停的工作。
昏暗的厂房里,在无数巨大齿轮交错挤压发出规律且刺耳的轰鸣声里,一名工人用满是油污的手捧起报纸,大声念道:
“我是谢听澜,当你们在报纸上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死了......”
工友们议论纷纷:“谢听澜果然已经死了。”
“是啊,毕竟他是gong..党。”
气氛立刻沉默下来,齿轮的咆哮声越来越大,像一头永远也吃不饱的野兽,时刻对工人们的血肉虎视眈眈。
突然人问:“你们说,gong.主义真的可以实现吗?”
声音很轻,轻易就被齿轮的轰鸣声碾碎。
念报的工人却听到了。他放下报纸,淡淡回答了这个问题,“gong.主义当然会实现。”他用一种理所应当的语气回答道:“只是在那以前我们都已经死了。”
“革命就是要死人的。”
法国:
法国人最爱下午茶,这是法国最重要的一个传统之一。
所以就算工厂工作繁忙,女工们还硬是挤出来十分钟,来吃一些点心。
当然,她们吃的点心都是街边面包店打折处理的临期饼干,味道口感根本比不上淑女们在白色阳台上品味的马卡龙烤布蕾,不过就算这样她们也很满意了。
同伴们都在满足的小口咬着饼干,竖着麻花辫的女工却从口袋里拿出叠的方方正正的报纸,在沙沙的咀嚼声里,她的脸上升起一种让人惊异的肃穆
“......美国政府打算杀了我,以此来向日本交换他们在东北的人体实验数据,所以可想而知,他们一定会极力向公众隐瞒我的死亡,当然,他们也很有可能会直接嫁祸给苏联人和中国人……”
不知不觉中,窸窸窣窣的动静停止了,女工们放下饼干,专注的倾听同伴读报声:
“我的生命无足轻重,我唯一惧怕的是我那至高无上的崇高信仰被卑劣的敌人扭曲篡改,所以我必须要告诉所有人——我,谢听澜,一名gong.党员,谋杀我的是反人类的魔鬼,就算到了地狱,我的灵魂也永远怀抱着真理和正义......”
在信的最后,不知道谁轻轻哼起了那首歌,并且很快,所有女工都在唱起来: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
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
要为真理而斗争!
把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