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邢国公府的世子。”
卫国公心下微动,侧目去看皇帝,却见他神情敛和,不以为意,不知怎么,就松了口气。
“再后来呢?”他问。
乔毓说及此处,明显来了兴致:“我们挺谈得来的,听说雁归山有山匪肆乱,便一道去挑了,恰巧救下了三弟……”
“你先等等,”昌武郡公道:“哪里冒出一个三弟?你们结拜了?”
他目光有些奇怪,上下打量她,道:“你是老几?苏怀信比你大吧,你是老二?”
“这怎么可能?”乔毓皱眉,不假思索道:“我当然是老大!”
卫国公几人交换一个颜色,神情皆有些忍俊不禁,皇帝也笑了,道:“那个山寨,果然是你领着人去挑掉的。”
乔毓有点儿心虚,哼哼唧唧道:“这是为民除害。”
众人又笑了起来。
乔毓更不自在了,狐疑的左右看看,道:“你们笑什么嘛。”
没人回答她,最后,皇帝轻轻说了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后来三弟回了宁国公府,为掩人耳目,我就暂且去邢国公府住下了。”
乔毓不明所以,索性不看他们,气闷道:“昨日我出门,遇上个和尚,说的头头是道。我帮他在金光门给灾民看了一日病,他便给了我一封信,叫我今日午时往大慈恩寺去,将信交给遇见的第一个人,那人会告诉我一切,再后来,你们便知道了。”
其余人只当是她一进门,便撞见了皇帝,这才被带回来,故而不觉疑惑,唯有皇帝问了句:“你头一个遇见的是谁?”
“是我自己,”乔毓郁卒道:“佛堂门口摆着喷水鱼洗,我凑过去瞧,第一个见到的可不就是我自己吗?”
皇帝略一思量,便明白过来,微微莞尔,道:“原来如此。”
乔毓将自己短暂而精彩的冒险讲完了,嗓子已经干的不行,常山王妃倒了杯水递过去,她喝下去之后,终于想起来问点儿别的了。
譬如说,带她回来的人是谁?
乔毓方才只顾着同家人相认,又叙说自己这一阵子的经历,却无暇顾及,只是看见乔家人态度,隐隐约约的也有所猜测,可终究不如直接问出来来的痛快。
她是个爽利性子,当着人家的面儿使眼色,未免有些失礼,眼珠一转,便问常山王妃:“姐姐,送我回来的是谁?我还没有向他道谢呢。”
常山王妃被她问的一怔,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自打进屋之后,皇帝便极少开口,谁知道他是什么心思?
她有些踌躇,下意识侧目去望,正迟疑间,皇帝却站起身,主动走到了近前。
卫国公等人见状,也忙站起身,唯有乔老夫人年高,人还坐在软塌上。
乔毓见别人起身,只得随同站起,想起他从前说的那几句话,心中便有些不自在,却听他徐徐道:“既然想知道我是谁,怎么不直接问我?”
乔毓也不怵,落落大方道:“现在问也来得及呀。”
皇帝颔首道:“也是。”
乔毓看周遭人这做派,已经明白了大半,屈膝施礼,道:“二姐夫,多谢你送我回来。”
那称呼亲近,却带着三分推拒。
皇帝盯着她瞧了会儿,微微笑了起来:“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气。”
乔毓笑了笑,没再说话。
皇帝也不介意,打量着天色已晚,便道:“朕该回宫去了。”
卫国公忙道:“臣送圣上。”
“不必,你们一家刚刚团圆,要忙的事情还很多。”
皇帝如此说了一句,又转向乔毓,道:“你是安安的幼妹,便是皇太子等人的姨母,合该叫他们来见你;再则,皇后过世之后,他们心中一直不甚安乐,你与你姐姐生的相像,他们应该也会很喜欢你。”
乔毓见了常山王妃与卫国公等人,都是打心眼儿里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