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臣与梁大人便是七阿哥的汉学师傅……”张若霭笑呵呵地道,又指了指讷亲,“钮钴禄大人乃阿哥的满文师傅。至于富察大人,教的是骑射与武学。臣等每日轮值,绝不懈怠……”
永琮深刻地感受到了皇阿玛对他的期望。
让朝廷的中流砥柱盯着他读书,哎呀,背书的时候万一睡着,都不好意思了呢。
永琮很快端端正正地入座,屋子里只留下了讷亲,还有他的贴身小太监林宝。
永琮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圆眼睛睁得老大老大,刚刚开始上课,得认真听讲,给师傅们留下一个好印象,绝对不能
睡着!
至于偷懒……嘿嘿,过几节课再说。
讷亲捋了捋胡须,笑眯眯地想,太子殿下的亲弟弟,不知道天资如何?
太子爷亲自叮嘱了,他这个七弟惫懒,还望大人多多关照。
讷亲看着面前的乖学生,睁着亮闪闪的大眼睛望着自己,不时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为人师表的满足感顿时袭上心头。
他心想,七阿哥乖巧的很,哪有殿下说的那般惫懒?
第一天入学,真正地到了上书房后,永琮的新鲜劲足足的,看什么都新奇。
上午的课程很快过去,永琮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哈欠,火急火燎走到了外间,林宝已经拎来了食盒,掀起盖子,霎那间饭香四溢,永琮的口水都出来了。
凑上去一瞧,哇,还有御膳房的点心!
永琮分外感动地抱着食盒,嗷呜嗷呜地大口吃了起来。
永瑢专门来寻他,此时坐在他身旁捧着脸,目瞪口呆地看着风卷残云的弟弟。
不一会儿,点心没了,肉食也去了一半,七弟就差脸蛋埋进米饭里,来个亲密接触了!
他还准备关心七弟来着,问他进学的第一天,有没有什么困难找六哥。
永琮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一意地用膳,很快,食盒就见了底,他拍拍小肚子,满足地打了一个饱嗝,小手一瘫,吧唧吧唧嘴,“好次。”
永瑢隐约听说过永琮吃货的名头,真正见识到之后,佩服得五体投地,竖了个大拇指,“厉害。”
探头一看,嚯,吃得干干净净的,七弟的小肚子到底多大呀?
咦?食盒底部有一张小纸条?
永瑢拽拽永琮的手,兴奋道:“看!纸条!”
永琮眨了眨眼睛,扒拉出小纸条,展开一看,上书八个字——
好好学习,不要睡觉。
龙飞凤舞的,正是他二哥的字迹。
永琮:“……”
二哥真是无孔不入!
“我才没有睡。”永琮嘀咕道。
下午的骑射课,永琮第一次接触弓箭与马匹,兴奋地绕着小红马转来转去。
傅恒专门挑来了一匹温顺的母马,并不高大,给六七岁的孩童初学骑射,再适合不过了。
每个阿哥都在演武场上练习骑射,不过占据了不同的位置,跟着的也是不
同的谙达师傅。永琪远远地瞧着这边,握住缰绳的手紧了一紧,转头与一旁坐着的永珹道:“没想到……竟是富察大人……”
永珹身子不好,乾隆就免了他的骑射课,准许他在一边观摩。他此时的表情罕见的有些复杂,七弟也太过受宠了吧?
乾隆十二年,与大金川的决战中,张广泗率军败退三十里地,定贝勒永璜也毁了容。乾隆大怒,召张广泗回京,经军机与六部商议后,擢监军傅恒为大军主帅,并重新提拔了名将岳钟琪前往金川,作为副将。
乾隆原本要问罪张广泗,是太子与傅恒上书求情,张大人罪不至死,不如戴罪立功。乾隆准奏,张广泗感激得涕泗横流,过了一月重新披挂上阵,全心全意地辅佐傅恒。
全京城都震动了,风言风语不断传出。富察傅恒还不到三十,就力压一众老将成为主帅,虽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