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发现大阿哥与大福晋仿佛出现了裂痕,两人不再是亲密和睦的模样,但疑惑的是,大阿哥仍然去的是福晋的正院。
这是什么状况?
……
娴贵妃还在禁足的时候,那尔布夫人递了牌子进宫来,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翊坤宫。
“额娘这时候添什么乱?!”娴贵妃闭了闭眼,右手撑在额间,硬生生的气笑了。
哪有探望禁足妃嫔的例子?
额娘真是嫌她还不够丢人,使劲踩几脚,生怕大坑埋她埋得不够瓷实。
皇上皇后定不会同意的。
不到片刻,长春宫传了话来,说准许那尔布夫人探望,在太阳落山之前离宫即可。
娴贵妃都愣了。
愣神完,她咬紧牙关,指甲也深深陷进了掌心里,“怎么会?”
“皇后最是重规矩的一个人,她竟准许……”容嬷嬷嘀咕了几声,她面上带了笑,纯粹高兴的,“老夫人定是来安慰您的,娘娘可别憋着郁气了!”
说完,她指挥几个宫女太监整理内殿,搬出一个软凳来,奉上茶水、蜜饯等物。
过了半个时辰,一袭恭人袍服的那尔布夫人来到翊坤宫,她与娴贵妃长得五分像,依稀可见年轻时的丽容,不过神色有些憔悴。
“我可怜的女儿!”她一见到粉黛未施、衣着朴素的娴贵妃就掉了眼泪,“额娘来了。”
不管额娘是不是让她丢人了,但总归是自己的额娘,她们许久未见了!
娴贵妃也哭了起来,母女俩抱头痛哭。
容嬷嬷连忙劝慰,那尔布夫人抽出帕子擦了擦脸,道:“听说你禁足,你阿玛他食不下咽的,非要我进宫看你。良赫他额娘在府里哭了好几回了,这孩子的前途可怎么办?”
第一句就是说良赫的事儿……
娴贵妃拭泪的动作一顿,怒火涌上心头,恨铁不成钢地道:“良赫是坏了脑子不成?!和富察家硬碰硬!”
那尔布夫人就讪讪地辩解道:“良赫喝醉了,不知对面的是富察明亮……”
又紧紧盯着她,“他是你的亲侄子,你总不能不管罢?”
娴贵妃沉默了一瞬,颓然地说:“我还在禁足呢,能帮忙说什么?”
“五月初八不就是七阿哥的满月,到时候皇上皇后心情好,看在喜事的面子上也会松松口……”
娴贵妃不可思议地看了她一眼,“额娘,没可能的。”
她阿玛额娘没参加洗三,根本不清楚事情的始末,他们以为简简单单的一句求情就能得到恩准。
——是她掺和了两位阿哥的争端,良赫完全撞到了枪口上!
那尔布夫人好说歹说,娴贵妃嘴里泛苦,最后说:“本宫去试试……”
得了准信,夫人肉眼可见的欢喜起来,殷殷叮嘱女儿道:“你阿玛说,别和大阿哥走得太近,万岁爷属意的谁,天下人都知晓。况且你还年轻,又不是不能怀,缘分总能来的……要与长春宫多多往来,沾沾七阿哥的福气……”
额娘总是为了自己好,但娴贵妃不能说,她觉得自己怀不上,没有子女缘份。
她眼眸暗淡了一瞬。
这回自己确实大意极了,落了嘲笑不说还惹了一身腥。
以后的路也会艰难很多……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若是有个阿哥该多好?
七阿哥的满月宴在乾清宫举行。
永琮被打扮得喜庆喜庆的,他剃了胎发,成了小光头,窝在乾隆的怀里。皇后终于出了月子,淡淡地铺了一层妆,眉眼雍容,容光焕发的,和怀孕前的状态差不了多少。
帝后二人坐在皇太后的右侧,台阶之下是王公大臣与后妃福晋们,他们举杯斟酒,共同说着祝福的话语,一个说七阿哥健康活泼,一个说七阿哥与万岁爷相似,总之怎么夸怎么来。
乾隆哈哈大笑,与吴书来说:“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