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简茸第一次出国。从上海到首尔只需要飞两小时, 直到下了飞机听见周围人说着听不懂的话,他才有身在国外的实感。
简茸这次带了一个背包和行李箱,背包主要放他和路柏沅的键盘, 放在行李箱里他怕遇到暴力卸货被砸坏。
他现在背着包,手里推着两个行李箱,看起来风尘仆仆的。
走了几步, 后颈被人捏了一下,路柏沅在飞机上小睡了一会, 嗓音有些沉:“我背。”
简茸拒绝:“不用,不重。”
路柏沅却没听他的,勾着背包上的带子单手提起包:“脱了。”
简茸怕他这样提久了手疼,犹豫了下还是把包脱给他。
过了海关,机场早有负责人在等他们, 热情地把他们接上了大巴车。
临近比赛,所有人昨晚几乎都练到三点才睡, 刚在飞机上又补了两小时眠, 现在更没精神, 刚上车就睡熟一片。
只有简茸,虽然他一路过来满脸淡定, 但第一次出国,难免还是有些小激动。
路柏沅刚垂下脑袋,肩膀被人很轻地碰了一下。
简茸坐得很直,把口罩拉下来说:“垂着脑袋睡不舒服。”
“嗯?”路柏沅尾调向上拖,带着几分倦意。
简茸说:“可以睡我肩上。”
路柏沅看了一眼他单薄的肩膀,挑了下眉。
简茸被这一下冒犯到了,登时垂下眼皮:“你……”
后面的话被咽回肚子,只见路柏沅往下挪了一点, 毫无顾忌地把脑袋抵到了他肩上。
简茸穿了件材质很舒服的上衣,肩膀也没看上去这么脆弱,身上有牛奶沐浴露的味道。
他们坐在最后一排,听见路柏沅呼吸平稳,简茸小心地拿出手机,想找个录像看。
可他刚打开视频软件,就感觉到肩上的人又往他颈间靠了一点,头稍稍往上一仰,男人平稳微沉的呼吸全打在了他脖间。
简茸那一片倏地一麻,找视频的手指顿在半空。
几秒后,路柏沅偏着头,亲了一下他的脖子。
男人嘴唇有些干,说话时声音懒懒地:“车上看了晕,想看回酒店再看。”
简茸大老爷似的岔着双腿,闻言抬手压了压自己的帽子,把手机揣兜里,语气如常地红着脸说:“知道了……你别说话了。”
路柏沅挑了下嘴角,模糊地应了声:“嗯。”
虽然他们来得比较早,但赛事举办方还是体贴地给他们提前安排了房间。
酒店规模不小,房间队员们一人一间,大床房,这次替补带的是打野Moon,也拿到了属于自己的一间房。酒店有自助餐,还有专门安排的中国厨师,酒店三楼是给各个赛区战队的训练室。
条件好到所有人都在怀疑富哥偷偷给赛方塞钱了。
到达酒店分好房间,大家又花了一下午的时间补觉,直到傍晚才终于像正常人似的在酒店餐厅见了面。
为了保证选手身体健康,菜品都比较素,丁哥不用比赛没那么讲究,拿起小白带的辣椒酱使劲儿往饭里倒,嘴里念叨着:“吃完了带你们去训练室看看。我刚去随便看了一下,机子质量很好,网络也没问题,这次韩国负责人总算有点良心。”
简茸喝了口汤:“这不是举办方本来就应该做的?”
去年在上海举办的S赛,举办方给其他赛区的选手都是最好的待遇。
“屁咧。”小白提到这个就来气:“我们前几年来韩国打比赛的时候,网络卡到游戏都打不了,都把我们逼网吧去了,过好几天才给修好!吃住条件也很差,我回去后称了一下,瘦了尼玛五斤!”
简茸:“那你怎么不多住一段时间。”
小白:“……你这是人说的话吗?”
几句下来,总算回归到清醒状态。
吃完饭,丁哥带着他们去了三楼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