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因少年一口咬定自己失忆了,半个字不愿透露,时乐便大小姐大小姐的叫他,秋觉自然不会这么皮,就叫他寒公子,因那日时乐正是从寒江将其捡回来的。
“无事,不过青天白日打情骂俏,令我有些无所适从。”
“……”
秋觉一张脸倏忽红了,忙解释:“寒公子,我和祁前辈并非如你想的那般……”
少年罔若未闻,时乐更是不在意:“这位大小姐的话你何必往心里去。”
“……祁前辈。”
“他不过是想早日把我恶心走,自己独占一间房罢了。”
少年不辩解也不承认,有了这个台阶,秋觉倒是释然了:“胡说,寒公子应该很乐意同祁前辈住的。”
“不可能。”
“没有。”
两人同时脱口而出,刚好秋慈进了屋看到这一幕,笑得杏目都弯了:“两位的感情可真好。”
时乐无语,这个扯淡的结论是如何得出的?
不知为何,秋慈很疼爱这位臭脾气的少年,每次时乐表示自己的不满,她就只有一句话:“寒儿都长得这般好看了,你还要求这么多作甚?”
时乐:???
好看能当饭吃吗?确实能的。
“祁前辈也很好看。”秋觉总是很给面子,什么事儿都能夸时乐一顿,甚至说过若姐姐没嫁人就好了,这样时乐就能成为他姐夫。
时乐毫不客气的咧嘴:“觉儿,过几日带你到笠州住大宅子。”
他心情好的时候,会觉儿觉儿的叫几声,这些行迹在少年人看来只有一个感觉,浪。
秋家姐弟出门后,时乐敛起了笑,一张脸瞬间沉了下去,眉宇间又恢复了清淡的禁欲感,他转向少年淡声道:“大小姐,今后你有何打算?”
少年沉吟片刻,冷声答道:“待我修为恢复三成以上,就会走。”
“所以呢?”时乐挑眉,早已料到对方想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让我们留你到那时?”
少年答得十分理所当然:“是,秋公子医术精湛,让他想法子为我疗伤。”
时乐越发乐了:“你这是在求我们留你,这么理解没错吧?”
少年抿了抿唇,不答。
时乐唇角勾了勾:“那,看来是我理解错了,你并无此意。”
少年眉心颤了颤,抬眼:“我……”
“嗯?”
“你想要什么,尽管提。”少年打死不将求人的话说出口,冷着声让对方提出交换条件。
时乐沉吟片刻,眼睛眯了眯道:“一个连自己真实身份都不肯说的人,他的承诺,你说我该不该信?”
少年面色瞬间沉冷,眼含愠色,冷笑道:“不信拉倒。”
时乐微微一笑:“你身上的伤既然好了,那也别成天躺着,帮我干点活儿,把饭钱药钱抵了。”
闻言,少年怔了怔,秋觉这时进了屋,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一半,前因后果大致都明白了,笑着对少年道:“寒公子,祁前辈是留你随便住的意思。”
“……”
“祁前辈虽然喜欢逗你玩儿,但是真的待你好,不然也不会把他自己的床让给你,也给你买了许多衣裳,药也选最贵的……”
“喂喂喂,觉儿你话太多了,我就是无聊罢了。”时乐没说谎,他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大善人,为了营生坑蒙拐骗做起来毫不手软,对这少年也是真不待见,只不过既然救了人家一命,总不能半途而废。
就算他想半途而废,秋家姐弟俩怕是也不同意呢。
少年飞快的看了时乐一眼,总是深不可测的眸子里惊起一丝波澜,片刻又恢复死寂,抿了抿唇:“那本是他应该……”
话说到一半没说下去,声音又很轻很轻,似含了一丝委屈,可惜众人都没听到。
……
那日后少年果然乖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