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也看不得这种事情,更别说对方还是她从小就讨厌的闻远。她心里始终是有怨恨的,闻远如果是想要像闻纪年一样,闻意是说什么也不会同意。
当年的闻意改变不了闻纪年的出轨,那么对于闻远,她一定不会容忍。她要出轨这件事情,在闻远的人生中,烙下一道不可磨灭的伤痕。
周茜茜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找她。
“闻意你!”闻远怒急,深吸了几口气,才冷静下来,“孩子生下来,交给周茜茜来养,我不会再和那个女人有来往。”
“然后呢?等到你闻远再也不需要周家支持的时候,再把那个女人接回来?闻远,如果你是路边的阿猫阿狗,我会袖手旁观。可是你是闻纪年的儿子,是闻纪年背叛我妈的存在。所以我现在真的很不爽,你把闻纪年那个龌龊样学了个遍。”闻意浅笑盈盈地看着面前的闻远,“选择给你了,不选的话,我会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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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咖啡店,外面已经是中午了。太阳高高地挂在空中,却没有太多作用。十二月底的天气,依旧是冷得冻人。
艾思言赶忙挽着闻意的手,哄她,“你别听周茜茜乱说,她那是神经病。”
“闻意,你不要以为沈温庭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男人都一个样,迟早有一天,你会比我摔得更惨。”
这是周茜茜最后给她的话。
果然是一如既往地令她讨厌。
闻意笑了笑,侧头去看艾思言。不远处,男人身姿如竹般站着。她的眼底忽而一亮,勾着唇,“我知道。”
“那就好。”艾思言松了一口气。
拍了拍艾思言,闻意对她说,“沈温庭来接我了。”
艾思言顺势看过去,沈温庭就站在常青树旁,穿着一件不算很厚的风衣,人高腿长的,眼神沉稳。
艾思言怔了怔,从很早开始,沈温庭就是这样,每一次闻意身边出了什么事,他便安安静静地在一旁等着。
闻意朝他跑了两步,“你怎么来了?”
“爷爷打了电话,说要见你。”沈温庭自然而然地牵过她的手,却忘了自己有些体寒,倒是把温暖的闻意给冻着了。
闻意打了一个寒颤,在沈温庭挣脱手之前反握住他的手,“我怎么觉得你是担心我才这样?”
沈温庭不语。
的确是担心的,事关这些,闻意总是会变得不像自己。这是她的心结。
白景没来,闻意便跟着沈温庭坐在前头。
“闻远打算怎么解决?”沈温庭忽然开了口。
闻意扫了一眼微信,“不知道。”
按照闻远的性子,大概是会选择离婚。可是他后头还有个闻纪年,必定是不会放弃周家这个香饽饽。
“沈温庭。”闻意看向沈温庭,瞥见男人的侧脸,心里咯噔了一下,赶紧移开目光。搭在方向盘上的那只手骨节硬朗,线条尤其好看。
“怎么?”就连声音也是低低沉沉的,带着些许韵味。
闻意摇了摇头,心里还是乱得很,“没什么。”
“闻意,如果昨晚的话造成了你的困扰,我可以收回。”沈温庭打了方向盘,拐入隧道。
隧道内是明黄而微暗的灯光,沈温庭目不斜视,下颚线条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中若隐若现。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怎么就瞎了眼呢?
闻意心口涩得慌,好半晌才干瘪瘪地问他,“那你喜欢我的这份感情呢?能够收回吗?”
沈温庭的眸子一凝,拧了拧眉,片刻又面无表情地问她,“你希望我收回?”
“沈温庭,我不能同等回报你的这份感情。”闻意低着脑袋,有些茫然,“我有点慌乱。”
出了隧道,沈温庭在红绿灯面前停下来,这才抽空扫了一眼旁边低垂的小脑袋,“本就没指望你这个小没良心地回报我什么。”
闻意怒瞪他,哼了哼,“我有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