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整齐!这被子叠好了又得睡。
敢怒不敢言,闻意横了一个小眼神过去,乖乖地起身叠被子。
“闻意,过来。”
还在叠豆腐块的闻意扭头,“没空!”
沈温庭扶额,“你的衣服。”
沈温庭不在的半年,闻意就差没拆家了。外面看起来还好,柜子里面乱作一团,全部被她胡乱地塞进去。
闻意心虚地走过去,扫了一眼,她的衣服凌乱地塞满了他的衣柜,“等我一会。”
沈温庭:“不急。”
闻意坐在地上,“噢。”
沈温庭低头看了一眼。闻意乖乖地坐在他的脚边,憋屈地收拾着东西,模样甚是乖巧。
他的眸色微动,浅浅荡开。
从他这个角度看去,正好能看到闻意脖子上的项链。
他伸手碰了碰,“戒指?”
闻意忙着收拾东西,头也不回,“嗯。”
“戴好。”沈温庭道。
那晚在酒吧,如果她手上戴着戒指,大概能省去很多麻烦。而沈温庭也存了几分私心,想要告诉所有男人,闻意已经结婚了。
“戴在手上不舒服。”闻意哼道,“也不好画画。”
沈温庭半蹲着,“我让他们去设计,换一个适合的款式。”
闻意:“……”她只是不想戴,与款式无关。
闻意一扭头,就对上沈温庭清浅的眸子。张了张嘴,她闷声道,“噢。”
别了,她浪到飞起的生活。别了,她假装单身的时光。
闻意的自由生活在沈温庭回国之后,全线崩盘。闻意想来肆意惯了,却被沈温庭管得严严实实的。
好几次闻意都想反抗,一对上沈温庭淡漠如水的眸子便鸦雀无声了。
闻意还是有点害怕沈温庭的,大概是以前在他手下补课留下来的后遗症,沈温庭严肃起来,如同民国时期的教书先生,刻板而认真。
晃晃悠悠一周又过去了,闻意被沈温庭管得不厌其烦,却也不敢反抗。
“那你们怎么不分居?”艾思言开着车,“你两生活习惯完全不在同一频道上。”
“分居是不可能的,对外还得假装恩爱。”闻意也发愁,他们要是分居了,沈爷爷准得看出来。
前天去烟水别院的时候,沈爷爷还在问她和沈温庭的感情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就这么处着呗,还能离咋滴?
想了想,闻意颇有些愤愤不平,“他就不能变得邋遢一点吗?”
艾思言笑她,“你能想象沈温庭邋遢的样子?”
闻意:“……还是算了吧。”
要是沈温庭真有一天邋遢起来,闻意大概会拽着他去医院检查他是不是中邪了。
车子在闻家停下,艾思言开了车锁,探头出去看她,“真的不需要我陪你去?”
闻意拿了挎包,关上门,走到艾思言这边,抛了个媚眼,“放心吧,他们又不吃人。”
是不吃人,不过也差不多。
艾思言也没再说什么,毕竟她是一个外人,闻家的事情,她的确不好插手。
一进门,闻家夫妇和闻远这一对小夫妻都坐在客厅等她。
“小姐。”佣人上前,闻意顺势把手中的包丢给她,换完了鞋子才走进去,看了一眼阵势,“大家都等着我呢?”
“知道也不早点回来,家教都被你吃进肚子去了吗?”首先开口的就是周茜茜。
周茜茜和闻意从小就互看不顺眼,和闻意不同的是。周茜茜父母疼爱,还有姐姐宠着,相比之下,闻意真的是一无所有。
周茜茜以前最喜欢踩着闻意的痛处跟她炫耀,两人光打架就不下数十回。一年前周茜茜嫁给闻意的哥哥闻远,闻意当天还送了一顶绿帽子给周茜茜,气得周茜茜差点干架。
“不乐意别等啊。”闻意语调懒洋洋的,扫了一眼闻远,嘴角微微往下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