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优越的父亲和伯父,祖还有叫儿媳妇们轮流侍寝、生吃亲儿心肝的祖父,可想知他是如何的造化钟神秀,渣爹想叫她回去蹚雷,似乎是情理中了。
萧绰心有了三分了悟,便不再言语,合眼靠在车壁闭目养神。
钱妈妈倒想再说几句:“当今虽有几位皇子,都不是嫡出……”
萧绰听得烦了,睁眼冷冷觑着她,抬手一巴掌,把她没说完的话打回去了:“混账东西!天家事,是你一奶妈子能挂在嘴,时时议论的吗?!”
钱妈妈猝不及防的挨了一记耳光,脸色迅速涨红,羞恼交加:“你竟敢——”
萧绰劈手又给了她一记耳光:“还说?!”
钱妈妈两腮松弛的皮肉都在因为愤怒颤抖:“你,你要知道,可是——”
萧绰冷笑一声,左右弓,啪啪啪打了数记耳光过去。
钱妈妈到底了年纪,不比年轻人体健,原主又常年劳,手劲儿极大,如此生挨了数下,保养得宜的面孔红涨吓人,嘴角溢出一行血丝来。
萧绰怀里掏出一张帕子,擦拭过手后,随手丢到地,轻蔑中带着倨傲:“钱妈妈,待你客气些,才叫你一声妈妈,你可不要在面前拿大!爹宽宏,能容得下你,眼皮子底下可揉不了沙子!”
钱妈妈养尊处优多年,何曾受过这等屈辱,几乎禁受不住想要发,在听她提及相爷的时候生生忍了下来。
等等,再等等。
她劝慰自,现在要是发起来,坏了夫人的事,自以后怕是没好果子吃。
相爷待她是有几分情分,但她的儿孙日后可都得在夫人手底下讨生活啊!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总有她哭的时候!
……
钱妈妈生忍了下去,一路俯首做低回到平城。
打一行人进京始,便有小厮急忙忙骑马回府报信,等到萧绰跳下马车后,便见唐夫人很给面子的守在门口,府里边余几位小姐侯在旁边儿,仆妇们浩浩荡荡随在后。
别管心里边在想什么,唐夫人脸是再热情不过的。
萧绰刚跳下马车,她便主动迎了去,亲亲热热的搭住她的手:“多年不见,大小姐出落的愈发清丽了,眉眼间同老爷活脱儿是一模子里刻出来的……”
连珠炮似的将这席话说完,又急忙道:“这一路可还顺遂?丫鬟们服侍的可周到?若是有哪里不好,都告诉!”
这一席话说的滴水不露,任谁听了都得说一声仁至义尽,旁边兰姨娘已始拍马屁了:“到底是夫人慈悲,连罪臣女留下的女儿都如此关切……”
她马屁没拍好,直接拍到了马蹄子。
唐氏所以叫萧宁宁回来,就是为了顶替她女儿入宫的,怎么可能叫萧宁宁顶着罪臣女的名?
宫里边传话出来,说的清清楚楚,非得是嫡女才行!
这时候兰姨娘刚把马屁拍完,唐夫人就冷了神色:“在同咱们家大小姐说话,几时有你这妾侍插嘴的余地?没规矩的东西,倒在家门口丢人现眼!”
兰姨娘这时候还不知道哪里出了错,本就是欺软怕硬的人,被训完后眼眶里立马就冒出泪花来了,只是不敢顶嘴,弱弱的向萧绰行礼,怯怯缩了回去。
萧绰看一眼蹲在门口的牛鬼蛇神,半点虚委蛇的思都没有,唐夫人都把梯子递过来了,她不爬去,岂不是辜负了?
于是她拉住唐夫人的袖子,双目如电,口舌如雷,一张嘴就是一记大利炮:“这一路过得不顺遂,丫鬟们侍奉的很不周到!”
“钱妈妈年纪大了,人糊涂,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当今天子的私事,那是能议论的吗?她这是想拖着全家人一起去死啊,什么东西!赶紧想办法把这匹害群马弄死拉倒!”
“还有你派过去的丫鬟,都没人把放在眼里,哪是把当成相府的大小姐,分明是把当成打秋风的穷亲戚!这知道的是钱妈妈糊涂,丫鬟们势利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