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未来也就这样了,每个人都在慢慢忘掉过去,接受新的生活。
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又生事端。
这一日,刚用过早膳,突然传来旨意,皇上召我去御书房议事。
“同乐参见父皇。”
“皇儿平身,父皇今日召你过来,是有一件非常突然之事,希望皇儿得知后。莫要过分悲伤。”听闻这话,我的心一阵乱跳。
“父皇,究竟是何事?”
“今日传来快报,我派去监管南江水患的御史张星恒,于昨日意外落水,下落不明,在场所见之人回报,御史必是凶多吉少。”
什么?死了?怎么会这样,我抬头看向父皇的脸,察觉不到他有一丝担忧和伤心,反而是一副很轻松的样子,这人可是他亲封的驸马,他竟丝毫不在意。
我说道,
“我相信驸马定能逢凶化吉,一日见不到尸身,我都不会相信他死了这件事。”
“父皇也希望驸马能平安归来,同乐也不必过分悲伤,如果驸马真的就此丧命,父皇也定会为你安排更好地人选,绝对不会耽误了同乐的终身大事。”
“儿臣谢过父皇。”
我假装看不懂父皇那细微的表情变化。
告别父皇后,我乘轿辇回我的凤宁宫,一路上我都在思量这件事,这张星恒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刚刚下昭被封为驸马没几个月就身死,父皇还急吼吼的要给我再选个驸马,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心事重重,以至于根本没有看到小侍卫与我的轿辇擦肩而过,他看着忧心忡忡的我,眉头也是轻轻一锁。
入夜,我又爬上了偏殿的屋顶,这次我带了两壶酒,一壶仍是月下金桂,另一壶是新酿的米酒,度数极低。
“唉,这皇宫里真是多事之秋,也不让人歇口气,太累了。”我猛灌了两口酒。
正当我唉声叹气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了声响,我没回头,将那壶米酒递了过去。
小侍卫也没有多说什么,接过酒壶,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公主你不躲我了?”
“我从来没有躲过你。”
“你这几次出宫都没有带上我了。”
“那我不知道,我还以为是你刚好休假。”
“我听到你的宫人传命说不带我了。”
“呃。。。”我尴尬的灌了口酒。
“这地方你也有近三个月没来了。”
“最近不想喝酒,就没来。”
“我看到彩月去御膳房要酒了,三个月要了十一次酒,可能都被她自己偷喝了。”
“呃。。。好吧,我是躲你了。”
“为什么?”
“为了你好。”
“为一个人好的前提下是对方也这样觉得,我不觉得。”
“父皇下命令了,如若我再同你过于亲近,他会杀了你。”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看他一脸正色的说出这话,不禁扶额。
“这个词可不是这样乱用的。”
“奥,对不起。”说罢,他也灌了几口酒。
“换酒了?”
“你的换了,我怕你醉死。”
“奥,谢谢你,我确实不擅饮酒,平日里我都是以茶代酒。”
“那你上次还陪我喝酒。”
“不喝酒,有些话不敢说。”
“呃。。。”还是喝酒吧。
“你这院内有御前的侍卫监视着,还有宫女做眼线,如今在暗处观察我们的人,至少有三个。”
“我知道有,但是我不知道有这么多。”我冷眼扫视着这院内暗处。
“你既然知道,还敢来找我喝酒。”我问小侍卫。
“牡丹花下。。。”
“行了行了,你还是别乱说了。”我忍不住打断他。
“公主今日有心事吗?”小侍卫问我。
“张星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