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南京和京师的爆竹同时响起的时候。
时间来到了新历五年,万历三年,公元1567年。
除夕守岁结束之后,大都督苏泽带领着内阁,在年初一去南京周围卫所团拜了戍卫南京的士兵,接着又给南京的养济院和孤儿院送上食物。
整个南京城内张灯结彩,庆贺这一年东南取得丰硕成果。
攻占汉中,吞并蜀中,云贵投降。
安南朝鲜归附,占领马尼拉。
今年是东南版图扩大最快的一年,年初一的报纸上刊登了整个亚洲地图,这期报纸被抢购一空,百姓们将地图买回去涂色,首次看着东南的版图超越了明廷控制区域,一统全国似乎指日可待。
而国力的增长,也体现在百姓生活上。
在苏泽刚占领南京城的时候,南京城还是凋敝景象,那时候秦淮河的夜宴,和普通百姓没有关系,南京的明廷达官贵人们纸醉金迷,普通老百姓过年的时候也就能吃一口饱饭。
在倭乱最严重的时候,倭寇在江南横冲直撞,甚至还杀到过南京城下。
那时候南京的税赋如同山一样,压在普通百姓的头上。
大都督入主南京这几年,就如同梦一样。
过年期间,几乎家家户户都吃上了一口肉,采购年货的市场从小年夜一直开到了除夕,到了大年初一依然有人不休息,贩卖一些小零食和过年的喜庆事物。
南京城的老人们回想起当年的时光,更是觉得如今的日子如同天堂一样。
苏泽忙了一天,到了大年初二才开始走亲访友,等到初五的时候方才停了下来。
过去的新历四年发生了很多的大事,此时苏泽正拿着一封从遥远的欧陆寄回来的信。
这是出访尼德兰的达观,三个月前从尼德兰写的信,上面了记录了欧陆发生的事情。
在忙完了家事之后,苏泽立刻拆开了信。
“大都督遵启:”
“大都督料事如神,正如您所遇见的那样,在尼德兰发生了反对西班牙君主的起义。”
和苏泽预料的一样,由于西班牙王室在尼德兰的横征暴敛,以及西班牙统治者那严酷的天主教政策,最后在尼德兰爆发最早的反帝制运动。
“一开始的时候,尼德兰的反抗是在宗教层面的,大量新教徒冲进了教堂,焚烧了教堂的圣像,捣毁了这些教堂中存放的圣物,还冲进了宗教裁判所,将被宗教裁判所关押的人全部释放。”
“这场反抗持续了数月,很快从单纯宗教运动,演变成了反抗西班牙统治的反抗运动。”
“西班牙王室立刻派遣军队,在尼德兰进行了血腥镇压。”
这一切的发展,都和苏泽穿越前的历史时间线一样。
尼德兰就是后世的荷兰地区,如今是商贸和手工业发达的地区。
宗教冲突,是如今欧陆冲突的表,内部则是有资产者和封建贵族之间的冲突。
“大都督的判断没错,尼德兰的叛乱背后,有英、法和德意志诸国的影子,一部分反抗者在失败后逃入了法国,而法国给予这些教徒庇护。”
如今的法国,就是欧陆最大的搅屎棍。
和后世网络上天天被嘲笑投降的法国不同,如今的法国在欧陆算是武德充沛。
原因也很简单,法国是欧陆最早建立适应时代发展的中央集权体制的国家。
在德意志诸邦各个邦国之间语言还没统一的时代。
在意大利半岛上还是各种教宗国林立,出城就要交税的时代。
在西班牙内部腐败,各个总督区如同独立王国的时代。
法国已经开始了集权化的道路。
消除国内地方贵族特权,建立统一的税率,消除各地的贸易壁垒。
这一系列的举措,虽然可能目的不是发展经济,但客观上促进了法国经济的发展。
法国的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