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用度,连郡王以上都裁撤了不少。
结果就是今年皇帝的穷亲戚们,纷纷组团上京师来骂皇帝。
这些揭不开锅的穷亲戚们,通过骂皇帝成功被圈禁,再次吃上了皇粮。
可即使如此,京师好不容易凑齐的粮草,也绝对无法支持九边军队在南京附近决战。
就算是有大运河,这补给线也长的让人绝望。
而且江淮地区水网密集,也确实不适合骑兵作战。
皇帝看向赵贞吉问道:“以卿的才智,应该在哪里歼灭苏贼呢?”
赵贞吉抬起头说道:“臣以为,徐州。”
“说说为什么是徐州?为什么不是山东?”
赵贞吉立刻说道:
“徐州地方,历代大规模征战五十余次。从汉高祖项羽在此争霸,徐州就是中原门户。”
“徐州是黄淮运枢纽,只要朝廷控制徐州,只要击败苏贼,就能直接南下夺回南直隶。”
“徐州又是漕运枢纽,无论是运兵还是运粮都很方便,而徐州城附近也是适合骑兵作战的地形。”
坐在御座上的皇帝终于坐正了身体,他看着赵贞吉说道:“以你之见,骑兵对鸟铳,胜算几成?”
赵贞吉再次变回不粘锅说道:“臣不通军事,不敢妄言!”
与此同时,
关外辽阳。
“十成!”
刚刚升为辽阳总兵的李成梁,对着朝廷派来问政的使者说道。
“鸟铳此物并不稀奇,火器这东西,作战的时候远不如刀枪剑戟稳定,很容易哑弹熄火。”
“就算是苏贼训练有素,火器发射之后还需要装填,而我部骑兵只要一息就能驰入敌阵,贼军必乱!”
“再引一精锐骑兵从侧翼杀出,任由他鸟铳手再精锐,也绝对没有结阵抵抗的能力了!”
朝廷的使者大喜道:“李总兵,我可否将您的话原封不动的呈送皇上和内阁兵部?”
“当然可以!只要朝廷的冬衣到了,我军即刻就能南下!讨灭苏贼!”
朝廷使者露出为难的神色说道:“朝廷的冬衣还在路上,李总兵还是听候兵部调令,等到开春之后再动身吧。”
李成梁骂骂咧咧的说道:“朝廷上次采买的冬衣都是些什么货色!要我说兵部直接拨钱下来,让我们直接跟女真人购买狐皮制作冬衣好了!”
“朝廷的银子,都被这帮奸商赚去了!”
使者脸色大变说道:“李总兵,慎言!上批冬衣是徐阁老家产的,这一批的冬衣是裕王妃的娘家采买织造的!”
李成梁虽然表现的是个粗汉子,但实际上这只是他的伪装,他只是通过装作鲁莽粗俗来降低别人的戒心。
他勾结言官,禁止登州北运粮食,是因为这些粮食商人背后没有太大的后台。
听到冬衣背后站着徐阁老和裕王妃之后,李成梁立刻收起了抱怨。
等到送走了朝廷的使者,李成梁对身边的女真“家丁”说道:
“朝廷的政策你们也清楚了吧?此战若是胜,允许你们部落内附,你能从部落中拉出来多少人马来?”
这些女真人,都是李成梁在辽阳豢养的家奴。
“义父!我们这就返回部族募兵!”
一个留着刚长出来头发的女真青年,跪在李成梁的脚下,一边磕头一边说道。
李成梁道:“你部出兵三百人,开春带到辽阳城下!”
“义父!”这个女真青年汉化还不熟练,他结结巴巴的说道:“我部男女老少加起来才不过五百人,出兵三百?”
李成梁一脚踢开这个女真青年道:“去抓生女真!蠢笨如彘的家伙!”
女真青年连忙退下,带领本部的同伴返回部族。
福州,已经搬迁到海边的水师学堂,如今已经更名为“东南新军军校”,苏泽出任山长。
此时苏泽看着忙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