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就不大,肯定是和岳环山!推测到这儿人们兴奋无比,且努力的仔细的回忆着某些细节,她们越寻思越觉得合理,天啊,太刺激啦,莫非真是老公公和儿媳妇?!果真?是扒灰?!以往人们只是在戏文上和话匣子里听说过这样的事,以往人们也只是猜测过他俩人的关系,明摆着,一个屋里,一个孤男一个寡女,一个力壮一个貌美,不发生点儿什么才怪呢,现如今这一切真的发生了,她们有理由沸腾了——不管他早已没了老婆,也不管她已经失去了丈夫,更不管有没有证据,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粘了伦理的八卦就能使人热血澎湃,所以那个春天,已经出了正月,我姨姥姥家却比过年还要热闹,人们不断的套着我姨姥姥的话:
“妈呀,你咋看咋像个奶孩子的,这奶子胀的!”刘姐说,说完还还伸手摸了我姨姥姥一把。
“哈哈哈,像,是像奶孩子的...”
“哎,说真的,这孩子是不是那谁的?”和我姨姥姥极为熟悉的马婆子,也把眼睛看向了西屋。
“去你们的,没个正行儿。”我姨姥姥红了脸。
“那你说,过年那半个多月你咋没在家啊?干啥去了?”大姑娘小媳妇七嘴八舌的问着,问的我姨姥姥低下了头。
“按说吧,就算是那谁的,我们也能理解——你说,你家那口子走了六七年了,前年部队捎回来一句话,说是没了,你老公公也去找了好几回了,虽说最终也没见着个尸首,怕也是真没了,唉,搁谁,谁心里也难受啊,可是你的步子也得往前迈啊,你也不能老守着,是吧,我们心里也都明白。”
“是呢,你往后的日子可咋办啊?就想这么守一辈子?”
....
“你们别瞎猜了,这孩子是我们一个远房亲戚的,我看这孩子可怜——她妈刚生下她就没了,她爹嫌她晦气,要送人,可巧我想要个闺女——你们都知道,我们家人口单薄,世代单传,我又喜欢热闹,所以我就抱来了,说好了,我们先养两天,养不好,兴许就送回去....”旁人追问的紧了,我姨姥姥就解释着,可是她的声音很低,有时候连她自己也听不太清。
“哎,你啥时候想要个闺女啊,我咋知不道啊?”
“是呢,平时也没听你说过啊?嗨嗨,你咋还结巴起来了?”
“我啥时候结巴了,我平时没说不等于没想,想了也不一定都要告诉你们,这回不是赶上了嘛,就抱回来了...”我姨姥姥说着说着,果然结巴起来。
“真的吗?”
“爱信不信...”
.....
人们自然是不信,那时间我姨姥姥几乎成了岳家沟的名人,害的她连大门也不敢出了,就连岳环山,走在路上也老有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好像人们真的看见了他们之间不堪的景象....我后来无数次的想过,在五几年,在那样一个保守的年代,我姨姥姥该是多么的无助和焦虑啊,她的夜晚该是多么的难熬啊,自己的男人走了六七年了,屋子里忽然又多了一个孩子,怎么不让人猜疑?然而就在人们议论的起劲时,我姨姥姥家的婴儿忽然又不见了,问她,她只说养不好送回去了。那个孩子像风一样悄无声息的来,又像风一样悄无声息的走了,只留下了一个月的痕迹。而我姨姥姥自那以后迅速的消瘦了,好一阵子像丢了魂一样...
我姨姥姥七十八岁那一年,我特意回了趟老家,为的是给她过生日,我喜欢和我的姥姥们在一起,虽然她们没什么文化,也不富裕,可是她们品格善良心地宽容阅历丰富,又藏着许多生活的智慧,让我一有时间就想走近她们的身边,走进她们那平凡的日子里。
我和我姥姥我三姥姥像往年一样来到我姨姥姥家,我姨姥姥的生日不再像从前那样温馨和热烈,我们也不再特意给她准备礼物了,我,也只是象征性的给她买了两双袜子而已。
我们还是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