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乡的他,不再低头了,不再戴帽子了,眼镜和口罩也不见了,他也不再慌张了,走起路来稳当又自信,昂头又挺胸,他又变回了以前那个温和的甚至更加儒雅的青年。劳改释放的我立冬哥仿佛卸下了积压在心头多年的重担,他,跨越了从前。这真让我们不解,我们背地里都说,他好像是早就盼着在监狱里住上几年一样。
我立冬哥同样也是在监狱里呆了两年半,和立秋一样,俩人都是提前一年多释放,这不得不又归功于我五大爷,我五大爷懂事,懂法,更懂人。我五大爷后来说:这平白飞来的五年的监狱接力赛,可创下了我们老佟家前所未有的历史,让他,又在我们小城扬了一把名。这五年里,我立冬哥和立秋只见了一面,还是立秋去看的他哥,曾经亲密无间的哥俩好像生疏了,又好像没有,反正,我立冬哥变得越来越爱说了,立秋却越来越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