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者的身份。”
——你们只知道他死的令人遗憾,但是没有人知道我对他做过什么,即便我把这个人推到你的眼前。
受害者永远沉默,而刽/子/手却在狂欢。
信宿层层剖析着潘元德的心理活动,越发感觉到不适,他皱眉没有再说下去。
两个人打车回到酒店,信宿现在有了跟潘元德直接联系的“权利”,至于下一步要怎么做,他们暂时还没有计划,需要等最后的试镜结果——以潘元德这样的性格,如果贸然接近他,一定会让他起疑。
进了房间,林载川在客厅里倒了两杯温水,递给信宿一杯,神情平静看他,问:“从房间里出来以后,你的情绪好像一直不太好,是在里面发生什么事了吗?”
信宿的伪装可以骗过所有人,但是骗不过林载川,他总是能感知到信宿身上最细微的情绪变化。
信宿闻言面不改色在沙发上躺下来,脑袋枕在他的腿上,眨了眨眼睛,“没什么,只不过看到潘元德,让我想起以前一些不太好的事,心情有点不太好。”
他又从下而上看着林载川,一双眼睛里藏着似笑非笑的调戏意味,带着鼻音道:“不过如果你现在愿意吻我一下的话,说不定我的心情就会变好呢。”
林载川没有说什么,只是伸手轻轻将他凌乱散落在额前的头发拨到后面,又俯下身去……让信宿如愿以偿地“心情变好”了。
只不过这接吻的姿势难度着实有点高,还没到一分钟,信宿就差点被呛到,连忙扑腾着翻过身去咳嗽了两声,脸还红了。
有傅采这个人在先,林载川其实能猜到信宿在对他隐瞒什么,像潘元德这种人劣根性是被金钱和权势死死钉在骨头里的,不是傅采,总会还有其他人。
但信宿不愿意说,他便不再追问。
……总归是痴心妄想。
信宿从沙发上爬起来,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他看了一眼短信,稍微一挑眉,“顾韩昭来了。”
是邵慈送过来的人,他的身边信得过的人
恐怕只有顾韩昭,
而且他很有可能是知道这起案子全部内情的人。
当时为了以防万一,
信宿让邵慈给他们准备一个进入娱乐圈的渠道,但是现在看起来好像没有那个必要了——他们已经很顺利地跟潘元德见了面,让他主动留下了联系方式,而且并没有引起他的怀疑。
信宿眼神一转,想到什么,笑了一声道:“没关系,来的正是时候。”
他抬眼征求林载川的意见,“我有一点东西要跟他一起分享——要让他来这里吗?”
信宿平时懒得出门,能缩在卧室里的时候连客厅都不想去,非必要的时候让他出去见人,他也不想见。
林载川:“你决定就好。”
信宿回了消息,从行李箱里翻出他早就没电了的平板电脑,道:“有几部潘元德推荐的电影,我不想看,需要一位热心观众。”
顾韩昭收到消息,很快就到了酒店,被信宿放进了房间。
——虽然在市局的时候听说过这两个人的关系非比寻常,但是亲眼看到他们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双人床,还是感觉相当震撼。
顾韩昭在这一对小情侣中间,感觉自己有点多余,只能硬着头皮说正事,“林队、信总,你们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
信宿冲他一笑:“我跟潘元德见过面了,他说了一点很有意思的东西。”
“…………”
不知怎么,看到信宿这样的微笑,顾韩昭的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很快那预感就成了真。
信宿把他的平板拿起来,打开视频软件,界面停留在一部傅采生前的最后一部电影上。
看到傅采的名字,顾韩昭的脸色轻微变了变。
在他来帮忙之前,邵慈曾经再三对他说过,无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