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不必对我全部坦诚,只要他告诉我的不是谎言,我就愿意相信他。”
“载川,你从小就是聪明人,怎么这次就糊涂了。”魏平良痛心疾首道,“以你这样的条件,以信宿那样的条件,你们两个想找什么样的对象找不着,根本不是一路人,非要凑在一起干什么?”
林载川轻声说:“您就当我非要跟他走一路吧。”
魏平良:“………”
他这次终于带着浓重诧异看向林载川,他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静沉稳,和无法被撼动更改的坚固。
都说三岁看老,林载川从小就是个闷声不吭的人精,肚子里藏的都是心思,凡事谋定而后动,那绝对的理智好像是焊在他的身上的,他做的每件事“利”和“弊”都权衡的清楚分明。
他从来没有——因为想做一件事,所以就不计后果地做了,甚至一眼还看不到最后的“结局”。
魏平良喃喃道:“那个小子最好不是苏妲己。”
他心累地挥挥手,让林载川走了。
第二天早上,邵慈的经纪人顾韩昭被传唤到了市局。
邵慈可能是做好了跟那些人玉石俱焚的准备,为了避免祸及旁人,提前把他的父亲和朋友都送到了国外,目前警方能找到的对邵慈有一定了解的对象,就只有他这个经纪人了。
而且这个经纪人看起来相当支持邵慈的做法——甚至还跑到市局跟这些警察演了一场戏。
不过再次见面的时候就有些尴尬了,顾韩昭两只眼睛一动不动盯着脚底下的地板,开口就是道歉,“真是对不住警察同志,当时我也是没办法,没法说实话,让你们跟着受了两天的累。”
林载川没跟他计较那么多,淡淡问:“对邵慈供述的被多人性/侵的事,你知情吗?”
顾韩昭立刻回复道:“一开始不知道,他完全没有告诉我。”
“后来,是我自己发现了不对,他这才跟我说了那段时间都遭遇了什么。”
林载川微微一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差不多一年前吧,具体是什么时候我也记不清了,有一段时间邵慈的状态非常不好。”
“我
带了他那么多年,
也算是了解邵慈的为人品性,
他一直是一个非常敬业的人,工作态度是我手底下明星里最端正的一个,但是那段时间他工作上犯了很多从来没有过的低级失误,明显不在状态,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肯告诉我。”
“我一开始以为他是恋爱了,魂不守舍的,其实这也没什么,这个年纪他想结婚是很正常的,跟公司里报备一下就行了,但是我去问他,他也没承认。”
说到这里,顾韩昭的话音停顿一下,像是犹豫挣扎,最后还是跟警方坦白交代了,“那天上午10点有一个拍摄杂志的通告,早就约好了的,但是眼看着时间快到了,我联系不上邵慈,只能开车去他家里找他,进了卧室,看到他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顾韩昭深吸了一口气,不忍回忆似的:“我第一反应是以为他发烧生病了,走到床边想带他去医院看看,结果一掀开被子,发现……发现他的身上,脖子以下被衣服盖住的地方,都、都是……”
“我在娱乐圈那么多年,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也没见过伤成他那样的。”
“当时邵慈确实在发烧,烧到快四十度了,他身份特殊我也不敢带他去医院,只能吃药、物理降温,等他醒了,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这才跟我说了实话。”
“让我最难以接受的是,这种生活他已经煎熬一年了。”
顾韩昭自嘲地说:“我们经纪公司是个小作坊,在那些头部公司里根本算不上什么,这么多年也就出了一个邵慈。我就算想帮他做点什么,也实在是螳臂当车,万一惹怒了那些人,还会连累他。”
林载川看着他:“邵慈跟你说过强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