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的情绪,“后来呢?你们找到这个孩子了吗?”
林载川摇了摇头,“没有。”
“他当时看向我的眼神,跟现在的何方一样,平静、空洞、麻木……眼里什么情绪都没有。”
信宿突然笑了一声:“那么多年前的事,你都记到现在。”
林载川道:“我很少看错什么人,那个孩子是唯一一个。”
信宿沉默片刻,晃了晃手机:“我打算订一份花胶鸡,林队一起吃吗?”
林载川起身说:“我去食堂,你可以到我的办公室吃。”
信宿眨眨眼睛,遗憾道:“好吧。”
林载川下楼离开后,办公室里只剩了信宿一个人。
他把手撑在桌面上,轻轻挑了下眉,声音愉悦地自言自语:“啊,原来已经被发现了啊……我还以为我的演出很完美呢。”
.
十年前。
几个男人步履匆匆地走上楼道,紧凑急促的警笛声已经远远传了过来。
贩/毒集团“霜降”的领导者周风物神情阴冷地快步走向出口,身边跟了几个组织内部成员,有个男人突然想起什么,神情一变道:“周哥,那个小崽子还被您关在地下室!”
昨天信宿又“不听话”,被周风物扔进地下室关了一晚上,现在还没放出来。
周风物听到这句话,脚步仅仅迟疑了一秒钟,然后冷酷道:“管不了他了。”
信宿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就算真的被警方发现抓起来,最多关起来问几句话,而信宿不可能说出任何对霜降不利的话。
他不敢。
周风物被手下护送着坐上车,在警方到来之前迅速逃逸。
少年信宿抱着膝盖坐在地下室角落里,四周一片渗人的漆黑,而他的脸上只有一片漠然。
上面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一片乱糟糟的脚步声,隐隐约约还有警察的声音传进来。
信宿微微皱起眉。
虽然地下室被从外面反锁了起来,但是警察应该很快就能找到这里。
信宿在一片黑暗中站了起
来,面无表情用地下室的工具在皮肤上制造了一些伤口,直到“伤痕累累”,然后又把手腕在粗粝的麻绳上重重地摩擦了两下,瞬间破皮流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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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分钟后,有人破门而入——
那时候看起来还年轻的沙平哲扭头道:“载川,快过来,这里还有个孩子!”
……
信宿被这些警察带回了市公安局。
他神情胆怯地跟在林载川的身后,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警服下摆,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因为这个孩子从始至终没跟人说过一句话,连林载川都不能跟他交流,于是市局找了一个专业心理医生过来,看看这个小孩是不是有什么心理问题。
“跟人交流困难,患有严重精神障碍,应该遭受过长时间的囚禁和虐待。”
迟疑了一下,心理医生又说:“他的身上还有一些针孔,看伤口恢复情况应该是近期注射的……我推测可能是某种精神控制的药物,导致神经反应迟钝。”
“总之,这个孩子的情况不太好,如果要准确判断他的病情,我还需要跟他进一步交流。”女性心理医生询问道,“林警官,方便我跟他单独聊一下吗?”
可能是因为林载川把他从带出来的缘故,这个男孩到了市局以后,只让林载川一个人接近,其他人但凡想靠近他,无论男女,这个小男孩都会表现出一种高度应激的紧张。
看到心理医生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