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还能让李逢找到可趁之机。
万幸发现的及时,一切都未发展至不可收拾的地步。
抵达点绛轩,楚韶之直奔后院雅间,推门而入,只见屋内楚静姝和楚静娴在看些奇特的小玩意儿,静姝状态不错。苏婵也在,三人其乐融融。
楚韶之:“……”他怀疑自己走错房间了。
听见动静,三人看过来。
“爹。”楚静姝、楚静娴站起来福了福身。
苏婵亦站起身,“楚家主。”
楚韶之微微颔首,稳重的关怀询问,“吓着了吧?可有受伤?”
楚静姝笑了笑,伸出小手指,“只吓到了一点,苏姨和护院都来得及时。”
那便好,楚韶之心下放心,同时也有两分懊恼,是他掉以轻心,只派人盯着李逢,以为李逢一举一动在眼皮子底下,就兴不起风浪,怎想他这么能折腾。
楚韶之对苏婵感谢道:“上次是小于奕,这次是静姝,你又帮了楚家一个大忙,多谢。”
苏婵不敢居功,实话实说,她真的没帮上什么忙。
楚静姝道:“苏姨送我回来,一路上开解我呢。”
楚韶之轻笑,“无论如何,也要多谢你挺身而出。”若是护院没有及时赶到,苏婵就是那救命稻草。
苏婵失笑,客气几句后道:“宣和居还有事未处理,我便不叨扰,先行告辞。”
楚静姝站起身,打算送苏婵出去,楚韶之道:“我恰好有事要办,我去送,你休息罢。”
楚静姝微怔,听话坐了回去。
出了房门,房门关上前,楚韶之看见楚静姝和楚静娴两人和颜悦色,全然没了最开始谁也不服谁的样子。
楚韶之乐于见到现在的场面,他琢磨不透小姑娘的心思,难免好奇,旁边恰好有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多次因合作事宜接触商谈,楚韶之和苏婵算得上熟识。
楚韶之无厘头问了个问题,“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女子,突然交好,可能有何原因?”
“……”苏婵看向他,眼底神色复杂,他问得若无其事,可说得不就是静姝和静娴吗?
苏婵道:“有很多可能,比如发现对方和自己有同一个偏好,或是讨厌同一样东西。”
楚韶之似懂非懂,两人已经走出点绛轩,各自上了各自马车,往不同方向而去。
李逢今日之事,楚韶之思量该如何处理。
从前对待犯事之人,楚韶之皆是送去府衙,但李逢……送去府衙也不解气。
仔细思量后,楚韶之决定放了他。
靖海那些他欠了钱的赌坊打手,四处在找寻他,找到就是一顿毒打,若将他送进府衙,还能帮他逃脱这些,岂不是便宜了他?
放了李逢后,楚韶之派人时时刻刻盯着他,每三两日就将他的藏身之所告知赌坊,赌坊打手追着他揍。
每当李逢认为自己能逃离,或是能安定下来,赌坊的打手永远能找到他所在之处。
李逢如同惊弓之鸟,一点动静都能吓得他四处躲窜,他身上的伤一直没好过,新伤旧伤堆积在一起,亦没条件能养伤,不到一个月便形销骨立,和两月前宛如翩翩公子的他,判若两人。
沦落到与乞丐抢食。
他身体早已亏空,连饥几顿饱一顿的乞丐都比不上,抢也抢不过。
有一家小酒肆会特意给他留一份,他吃了几次后,便再也没去过。
楚韶之派人查,那小酒肆的掌柜是原先点绛轩的孙掌柜。
李逢母亲柳氏,在酒肆后厨帮工。
后来李逢好像疯了。
有人道靖海城外一个破草屋里住了个疯子,时常蜷缩一团,嘴里念叨着他是楚家的女婿,飞黄腾达。
惹人嘲笑。
就连小孩都敢去戏耍于他。
但此时已经没人知道他叫李逢,都叫他疯子。
这都是后话。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