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耳朵要起茧,现在听起来亲切的不行,宁芳的怒容满面也让她倍感亲切。
祁家世代为将,为了捍卫东启国土死伤无数,她母亲这一辈的祁家人也死得只剩下她母亲了。
她心里一直都清楚她娘亲反对她走祁家先辈老路,也知道府里人唤她一声小将军也会遭到呵斥,故而…污蔑她三脚猫功夫倒也是可以理解的。
待她死讯从西境传来,怕是她娘亲还要将这话反反复复骂上几遍……
祁幼安偷偷离家去西北边陲从军的时候,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此刻眼眶却不禁发热,千言万语梗在心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想着魂魄入梦,应当且行且珍惜,也不好再气她娘亲了,点头正要应下,余光便瞥见细长的鞭子朝她身上挥了下来。
想着不太疼,她也没躲。
那鞭子便准准落在了她背上,身上里衣单薄,确实不太疼。
她没吭声,宁芳却慌了,丢下鞭子慌忙扶她起来,“小兔崽子你是傻了吗?不知道躲吗?伺候的人都死哪儿去了,怎教我儿穿着里衣就出来了?”
她忍不住又去怒骂,“该死的二狗子,这个月的月钱本夫人要给他扣的分文不剩……”
娘亲絮絮叨叨的声音,以及背上火辣辣的痛感,真真切切,似一瞬间打醒了祁幼安。
这看起来似乎也不像是入梦……
祁朝燕皱着眉站在一旁没动,但嬷嬷和丫头们都忙起来了,有的去翻找伤药,有的去叫大夫,还有给宁芳搭把手扶着她去床沿坐……
忙忙碌碌之中,每个人的表情,一举一动都那么生动真实,祁幼安的眼睛一一从他们身上扫过,最终落在了宁芳脸上。
单她离家都有四五年了,为何娘亲看起来还是那么年轻?
只这念头一升起,祁幼安再看他们,就觉哪里都是疑点了。
大兴二十一年秋,她母亲与南蛮作战,战胜归来但左脸留了一道疤……
大兴二十一年冬,赵嬷嬷被远嫁的女儿接走颐养天年……
一个大胆的猜测浮现脑海,祁幼安犹犹豫豫道:“娘亲,现在是哪一年?”
宁芳把祁朝燕赶出去,欲为她宽衣查看伤口,听到这话顿时哭笑不得,一脸嗔怪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混蛋玩意儿?不就打了你一鞭,至于在这儿给我装疯卖傻?”
“你母亲打你的板子也不少,怎不见你作弄她?”!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