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红火,这个月的工钱,怕不是得涨了一大截。
越想越美,沈向南忍不住哼起了曲儿。
工资被装在牛皮纸信封里,信封上写着每个人的名字。
念到名字的就上前钱,并在工资领取表上签字。
很快轮到沈向南。
一接过信封,他就感觉到不对劲。
工资都是有零有整的,薄薄的一沓装在信封里,捏着就让人有满足感。
可这回却是轻飘飘的,一点份量都没有。
打开一开,里面就一张五元的钞票。
“红梅,你是不是把我的工资给漏放了?你看看,才五块!”
沈红梅笑笑,“向南哥,里面还有张纸条儿呢,你看了再说。”
沈向南往信封里一看,果然有一张小纸条,拿出来一看:红包118元,吃饭53.5元,送礼45.5元(内部员工价)。
沈向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啥?”
“向南哥,你等会,等我发完工资给你细讲。”
闻言,沈向南便在旁边找了张凳子坐着等。
终于,大家都领到了工资。
沈红梅收好东西,把沈向南叫去了外面,把贾月梅做完检查没给钱的事一五一十讲了。
“……向南哥,月梅嫂这事办得真不地道,事先讲好的事,她倒是装聋作哑的拍拍屁股走人,最后还得沈总给她擦屁股,亲自向人赔礼道歉。”
“这败家娘们儿!”
沈向南还算是好脾气的男人,却也被气得不轻。
为了省100块的红包,倒赔了217块,这不偷鸡不成蚀把米吗?
要不是上班脱不开身,沈向南真想回乡下将贾月梅臭骂一顿。
他回不去,贾月梅倒是巴巴的跑了来。
引产已经过去小半月了,她身体恢复得不错,知道今天是出粮日,吃过午饭就带着女儿进了城来。
一放下行李,她就跑去了菜馆后厨找沈向南。
沈向南平时不好烟也不好酒,但却喜欢打牌,她不放心,怕沈向南把钱都输了,非得揣自己兜里才安心。
非营业时间,后厨只有两个墩子在做切配。
“我家向南呢?”
“在宿舍打牌。”
贾月梅抱着女儿调头就往宿舍去,两条腿迈得飞快,生怕晚了钱就没了。
两个墩子一对视,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跟着跑去宿舍看好戏。
沈大厨这个月只领了五块钱工资的事,已经在整个菜馆传遍了。
以贾月梅的性格,这回有得闹呢。
“沈向南!”
贾月梅推开门,站在门口一声大喝。
屋内围着炕桌打牌的一帮子人齐唰唰看向她。
沈向南眼也没抬,发完牌后,也不看牌面直接丢了五毛钱在桌子中间。
“五毛。”
“沈厨,玩这么大?”
一般下注都是一毛起。
沈向南瞅着一圈,“跟不跟?”
“算了,我不跟。”
其中一个弃了牌,另外两人正犹豫着弃还是跟,贾月梅抱着二丫迈进了门,直直来到炕前。
“你发的工钱呢?”
沈向南从兜里摸出信封丢炕上。
看他这么爽快,贾月梅还挺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