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珠瞅他,“什么怎么回事?”
裴飏似笑非笑,“我出去小半年,这存折上的钱没见少,反而还多出了二十块?”
“我做了点小生意,赚了点,就存上面了。”
其实是存了四百,给裴子珩买随身听时取出来用了,加上买车票,就剩下二十块了。
“什么生意这么好赚,小半年赚了四百,跟我说说看?”
狗男人说话就说话,老是爱往她面前凑,而且还故意离得很近,说话的热气都喷到了她脸上。
沈明珠伸手将男人往外推,“你拿好票了没?拿好了就走吧。”
说完她就要出去,却冷不防被攥住了手腕子。
裴飏将存折重新塞回了她手里。
对上她疑惑的眼神,裴飏笑,“存折你拿着,上面的钱也给你保管。”
“你不买东西了?”
“我有钱。”
裴飏从背包里拿出一只长方形的皮夹,打开,里面除了有一撂钞票外,还有各种各样的票。
裴飏把票全部拿出来给了她,然后把钞票揣了自己衣兜里。
沈明珠脱口而出,“你居然藏私房钱?”
还藏了这么多,粗略一看至少有五六百,都抵得上家里全部存款的四分之一了。
狗男人。
裴飏好笑的解释,“这是我下半年的工资,除夕那天去单位开会的时候领的。我们长年在海上飘,工资都是好几个月才领一次。”
顿了顿,又说,“本来准备都给你的,但我想买点东西,等买了剩下的再给你。”
“哦。”
对于管钱这事,男人愿意主动上交当然最好,不愿意交她也不勉强,反正存折上的钱,足够她把继子养活到18岁。
揣上钱和票,两人下楼。
一到楼下,好家伙,沈宝兰居然还在楼下,还在刚才站的位置,就这么呆呆的望着裴飏。
用个不恰当的比喻,跟块望夫石似的。
裴飏骑上摩托车,路过沈宝兰身边时,想了想还是把车停住了。
“书桓媳妇,你没事就回家去吧,小心冻着了。”
这句叮嘱,完全是冲着周书桓这个兄弟的面子。
然而沈宝兰心里却泛起了涟漪,裴飏这么关心她,是不是对她也有那么一点点意思呢?
沈宝兰越是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
毕竟在梦里,她才是嫁给裴飏的人,她和裴飏才是夫妻啊!
就在这时,她的肚子被踢了一下。
她低头看着高高鼓起的肚皮,就像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她已经嫁给了周书桓,还怀上了周书桓的孩子,她跟裴飏没可能了。
是她拱手将裴飏这样高大英俊的好男人让给沈明珠。
别人倒也罢了,偏偏是沈明珠,偏偏是她的对家。
沈宝兰心里难受极了,就像被人挖了一个大洞,呼呼直漏冷风。
瞧着沈宝兰失魂落魄的样子,家属院的人越发肯定她是对裴飏念念不忘了。
“瞧她那样,魂儿都被勾走了似的。”
“谁让她眼瞎呢,裴飏多壮实多俊俏的小伙子,工作也好,嫁过去一辈子不愁吃喝,她看不上,非选了周家的那个劳改犯,现在后悔了吧,活该!”
——
把车骑出家属院后,裴飏就有意放慢了速度。
一是担心路上打滑摔跤,二是怕冷坏了车后座的媳妇。
骑慢点,风没那么大,就没那么冷了。
两口子慢慢悠悠的把摩托车骑得像乌龟爬,一边闲聊起沈宝兰。
“书桓他媳妇,以前在老家时总欺负你吗?”
沈明珠想了想,原主在沈宝兰手上的确吃了不少亏,便“嗯”了一声。
裴飏听后就说,“难怪你个子小,敢情是从小就被欺负惯了。小时候,书桓也总被我欺负,所以他也长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