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珠一觉睡到天大亮才起。
打开窗户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再伸个大大的懒腰，沈明珠心情不错的打开房门去洗漱。
结果一打开房门就闻到了蒸包子的香味。
她循着香味来到厨房门口，看了眼冒着滚滚白烟的蒸锅，再看向拴着围裙站在水台前洗东西的裴飏，有些惊喜的笑着打招呼。
“早啊。”
裴飏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
冷冷淡淡的。
沈明珠收起笑，默默转身去厕所洗漱。
一边刷牙，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脸，沈明珠心想，如果是她被赶出房间睡沙发的话，估计脾气比裴飏更臭。
于是，等洗漱完坐上桌吃早饭的时候，明明包子的味道很难听，她也很捧场的竖着拇指夸。
“包子真不错，没想到你还有这等厨艺。”
裴飏低头喝了一口黄米粥，嗓音淡淡的，“家属院对面的包子铺买的。”
“……买的啊，我还以为是你做的呢，今天才初四，包子铺就开门了吗？”
“可能是老板晚上被自家媳妇赶出了房门，睡不着，就起来做包子卖吧。”
“……”
好的，她就不该说话，安静的吃包子吧。
裴子珩咬了一口包子，嫌弃的皱眉，“好难吃。”
裴飏摸摸儿子脑袋，语重心长，“大晚上被媳妇赶出门，心情不好，做出来的包子肯定不会好吃。”
沈明珠：“……”
焯，这包子还能不能吃了？
这时，裴飏忽然看向她，“你怎么也不吃了，是觉得难吃吗？”
“不，我觉得挺好吃的。”
说罢，张嘴咬了一大口，吃得白嫩嫩的腮边鼓鼓的，就像小仓鼠一样可爱。
裴飏盯着她看了会，把包子往她面前推，“好吃你就多吃两个，反正昨晚我跟子珩都没睡好，也没什么胃口，你睡得很好吧？”
“……”
这包子是吃不下去了。
吃完一顿不消化的早饭，一家三口穿戴整齐的拎着东西出门去裴文萍家拜年。
出门后，裴飏虽然没再像吃早饭时阴阳怪气，但也一副情绪不高闷闷不乐的样子。
好像没吃到骨头的大狗子。
趁公交车还没来，沈明珠主动凑到男人身边，“那个，要不晚上你睡房间吧。”
裴飏居高临下瞅她，“那你呢？”
沈明珠扯高围巾挡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小鹿似的眼睛，眨巴眨巴，“我睡沙发。”
裴飏冷笑的别过头，“这床不睡也罢。”
沈明珠：“……”
不睡算了。
一旁的裴子珩瞅着别扭的两人，心里直摇头。
笨蛋老爸，你先占了房间，再想办法把人拐进去不就行了吗？
——
到了裴文萍家，虽然两口子都粉饰太平表现出夫妻和睦的表象，但火眼金睛又是过来人的裴文萍还是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不过她也没当场拆穿，而是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才把裴飏拉去了房间问话。
“你跟明珠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不好好的么。”
“好个屁！你是我一手带到大的，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放屁还是拉屎。”
“姐，你好歹也是文化人，说话怎么还像小时候粗鲁，也不怕教坏了露露和朝朝。”
“怎么教他们你少管，我告诉你啊，你要是敢欺负明珠，妈不在了，还有我收拾你！”
用四个字形容裴飏的心情，委屈到家了。
“我哪敢欺负她，她欺负我还差不多。”
“你少跟我贫！你这一走就是小半年，以为明珠一个人带着孩子过得很容易吗？又带娃，又操持这个家，还想法子往家里挣钱，一边还报了自考文凭，别人打着灯笼都找不着这样的能干上进的媳妇，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