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话,“你没轻饶他吧?”
“没有。”当着外人的面,顾明月没多说,“闻酌挺好的。”
“顾姐,你跟闻哥生气了?”杨淑静朝她走来,浅笑开口,像是无意一问。
“没有的事,”彭姨起身,又给杨淑静拉过来个凳子,“你这孩子,听这些倒是听得清楚。别瞎说,我跟明月说着玩呢。”
“说起来,我也有好几年没见闻哥了,小时候倒经常一起玩,”杨淑静笑笑,再次把话题抛给顾明月,“闻哥今天中午来吗?”
他们几个还真有几年暑假里常见,那时候闻酌刚跟彭叔开始跑车,杨淑静夏天来走亲戚,她惯例被彭姨接家里住几天。
但原主基本是个哑巴透明人。闻酌避嫌,彭叔不在的时候,他基本不进里屋。只有杨淑静撒娇缠着彭姨,对她露出高高在上的得意神色,又试图想半隐半现地勾搭闻酌,让他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
后来知道闻酌爹死娘跑,没房没工作,除了跟车就在街上闲跑后,妄图用自己看过的爱情小说进行劝告拯救,被闻酌一个眼神吓得不敢开口,彻底震碎原有印象。
从此以后,杨淑静见着原主,两眼朝天;看见闻酌,鼻子一哼。
谁也不理。
哪有什么玩的交情。
“说不准。”顾明月扯掉底下的气球,也没扔,拿胶布缠着摆成了个花型,随口一答。
就杨淑静那点心思,顾明月一眼扫过去就能猜个七七八八,端到台面都不够让她瞧的。
想的太多,干的太少,盲目自信,还想着世界围着她转。
没有公主命,还想得公主病。
多搭理一句就觉得是自己掉价。
“顾姐,你跟闻哥关系不好吗?“闻哥在家里是不是喜欢对你冷脸啊?”杨淑静像是看不见她在干活,挪着脚步过来,目光装至天真,毫不避嫌地开口道,他那人打小就那样,对谁都一样。”
她刻意想营造一种两人之间说不出的亲密。
彭姨没听着走出去帮找安放气球的小棍,见人走远后,顾明月盯着她看了两秒。
杨淑静不自在地拽了拽裙角:“顾姐?”
“没想到你一个没结婚的姑娘还这么挂念个结了婚的男人。”顾明月脸上始终挂着笑,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般,眼睛上下扫视她,“挺意外的。”
杨淑静脸“腾”一下红了:“顾姐,你别胡说八道!”
她怎么可能会看上一个没有工作没有房子的无业游民!
她,她就是想知道闻酌现在过得好不好?谁让他那时候不听自己的,最后也只能娶个顾二丫这样又土又俗的回家。
“嘘,别担心,”顾明月食指竖在嘴边,轻吹了声,格外的慷慨大方,“我跟闻酌关系一般,随时可分,合你心意。”
什么叫合她心意!
她疯了吗?
要捡一个没房没车没工作的二婚,还是顾二丫那个穷酸闺女剩下的!
“顾二丫,你说什么呢!”杨淑静终于憋不住了,笑都没了,气呼呼地坐在凳子上,整张脸都是红的。
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感觉整个人头顶都要冒烟。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顾明月回想了下她总共也就说了两三句话,杨淑静都能炸成这个样子?
啧。
现在的小孩啊,稚嫩。
“淑静,你干嘛呢?”彭姨走过来,不太高兴地开口,“不都给你说了,明月已经改名字了吗?”
彭姨最喜欢明月这个名字,明亮皎洁的月亮,一听都知道是个宝贝。
她给顾明月搭把手,帮着固定气球,又不满地看了眼只顾坐着生闷气的杨淑静。
真是被她爸妈给宠坏了,一点儿眼力劲儿都没有。
“不碍事,姨,随她叫。”顾明月眼睛弯弯,一幅好说话的样子。
杨淑静看她们亲热地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