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何长青显然无法叫一只猴子作“叔叔”,除了结巴以外,找不到更合适的言语。
“呵呵,不用奇怪!”花小萌微笑着说道,“我又不是人,猴子做我的叔叔也很合理吧?”何长青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讷讷的点点头,说道:
“嗯,很合理,很合理……”
何长青见两人过来这么一会了,床上的猴叔却没有什么反应,便问道:“你这猴叔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花小萌黯然道:“你看出来了?”说完一把将猴叔的被子掀开,何长青便看到猴叔的大腿处插着一根断了的箭杆,伤口处已经化脓腐烂,隐隐地有一股恶臭传了出来。
花小萌接着说道:“我自幼便与猴叔相依为命,一直是他照顾着我,我们从来都不与人争斗。十来天前,我与猴叔外出时,猴叔却被那两兄弟用弓箭射中,我们又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么多天过去了,猴叔恐怕快不行了。你说,我只是戏弄戏弄他们,叫他们难受一些日子,有错吗?”说到这里,花小萌的眼角里已经有些湿润了。
何长青才知道竟有此缘故,正常猎人不会伤害猴子、猫狗等这一类灵物的,牛氏兄弟这么做确实有些过分。他点点头道:“你为什么不请大夫?”话没说完,他便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为自己的无脑之语自责,寻常的大夫见了他们不吓死才怪,又有谁敢帮他们医治呢?
想到此处,何长青笑道:“算你们运气好,虽然有点晚了,不过这点儿伤难不倒我,就是稍微费些功夫!”
少女一听,激动地抓住何长青的手,欣喜万分地说:“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能治好猴叔的伤?”
“当然能治好,不过,我希望你能先答应我一个条件!”何长青有些严肃地说道。
花小萌晃着何长青的手臂,近乎乞求地说:“别说一个条件了,就是一百个、一千个,我都答应你,只求你快点治好猴叔的伤!你快说,什么条件?是不是要我以身相许?”
何长青说:“放心吧,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我只是想让你答应以后不要再去戏弄牛氏兄弟了,更不要对高家庄的其他人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花小萌手抚胸口,说道:“就这事儿啊,当然没问题,只要他们不来惹我,我更懒得去招惹他们。吓死我了,还以为你会要我以身相许呢!”也许是知道猴叔的伤有救了,心情放松了,花小萌又开始回复往日的俏皮本色。
何长青无语,给了她一个白眼,说道:“既然你答应了,那我就开始给你的猴叔治伤吧!”
这种外伤对何长青这种人来说可谓是小菜一碟,他先是将匕首用火烤了,剜去猴叔伤口处的腐肉,然后用干净的水彻底清洗,这个过程本来十分疼痛,非常人可以忍受,好在猴叔早已奄奄一息,不知道疼痛了。何长青又从怀中取出一小罐金疮药,用干净的棉纱蘸了少许,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伤口上,金疮药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草本香气,让人感觉十分舒适。涂好药后,何长青又用干净的纱布将伤口处包扎好。
一切就绪后,何长青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珠,如释重负地说道:“好了!接下来就看他恢复了,后续可能还需要换几次药!”
花小萌看着何长青,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她乖巧地说道:“多谢你了!你真是个大好人!”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猴叔的伤口逐渐愈合,神智也渐渐地恢复清醒,疼痛也慢慢地减轻了许多。他刚看见何长青这一个陌生人,大吃了一惊,不过花小萌将事情解释一遍后,便向何长青投来感激的目光。
何长青又在这里住了几日,花小萌找来很多食物给他吃,当然除了老鼠他享受不了以外,其它的东西倒是吃得很香。他的金疮药确实有些奇效,不几日的工夫,猴叔已经能够正常下地活动了。
这一日,何长青正在外面的一块平坦的大青石上晒着太阳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