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云平贵没等多久,从厂里走过来一个一身中山装满脸严肃的中年男人。
男人是寸头,眼角还有细纹,只那样看着人就能让人感觉到他不怒自威的气质。
云平贵脸上的笑愈发灿烂。
摇头晃脑,还冲安保人员得意的笑。
典型的小人得志模样。
但云永在旁边感觉到这从厂子里新走出来的领导神情不太对劲,忙拉了拉自己儿子,让他收敛点。
但云平贵哪里接收到他的信息,反而更嚣张了几分,唇角的笑也更夸张。
那中年男人一走到云平贵面前,就紧盯着人看了几秒钟。
到底是阅历丰富的中年人,那目光就带着压迫,直看的云平贵脸上的笑渐渐消失。
哪怕云平贵再蠢,此刻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还没等他开口,中年男人便率先开口,“就是你闹事?”
“我……”云平贵才开口说了一个字,中年男人直接打断,对着安保人员道,“以后这种不三不四不愿意出示证件的人,直接撵走就是,后果我来承担。”
中年男人说完,直接从云平贵手里接过报纸,看着上面漂亮且笑容灿烂的小姑娘,是那个报道矿难的小姑娘,算是年轻有为,只是摊上这样狐假虎威的家人,也是够倒霉的。
他摇摇头,手背在身后,不在搭理云平贵他们,慢悠悠又往厂里走。
云平贵都被这男人的一系列动作给弄的惊呆了,眼睁睁看着自己手里的报纸被男人随意扔到地上,且男人对他态度还如此傲慢,瞬间就怒了!
自从借助云清欢那赔钱货的名声办事,还从来没有遇到什么铁钉子!
云平贵咽不下那口气,开口直接谩骂,“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睁大狗眼好好看看老子是你们能招惹的人吗……”
然而,不等他骂完,中年男人背着众人,轻轻挥了挥手,那些安保人员瞬间围了过来,架着口吐芬芳的云平贵就往大门外扔。
正是临近年关之际,路上时不时有三两个人路过,云平贵就这样毫无颜面的被人扔到了大路上。
那为首的安保人员甚至冷冷开口,“我们领导说了,若是你下次再来,我们就不是那么轻易把你扔到马路上那么简单了。”
那么大一个钢铁厂,里面的领导身份地位可不低,随便给云平贵安个罪名,说是偷窃厂里的公共财产,哪怕没有证据,云平贵也要蹲上十几年的笆篱子,这辈子可就毁了!
云永早就被这一幕幕的转折惊吓到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此刻,见安保人员开口说话,他忙谄笑着道,“同志,我们知道了,你放心,以后我肯定会看着我儿子不让他来闹事的。”
安保人员面无表情,走之前还是没忍住狠踹了云平贵一下,“你连看门狗都不如!”
一米八几的高个硬汉,带着怒气踹的这一脚,那是真的毫不留情,云平贵疼的捂着肚子蜷缩在一起,嘴里再没一句不干净的话。
前段时间,他用云清欢的名声作威作福惯了,鼻孔朝天,哪里想到那么快就踢到了铁钉子。
云永看儿子这样,有些担心的上前去扶自己儿子,面对打儿子的安保队长,敢怒不敢言。
旁边,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看着父子俩指指点点的没好话。
突然,有人认出了父子俩,直接道,“这不是仗着自己闺女的名声仗势欺人的云家父子俩吗?咋滴了?这是被别人欺负了?”
“哈哈哈!真解气!前段时间,这个云平贵跟俺儿子打架,明明是他先动的手,结果还恬不知耻的说是我儿子先动的手,让人公安教育了我儿子一顿,要不是看在他妹妹的份上,我肯定不饶他!”
“哈哈哈!这父子俩真是蠢的,我们平头百姓是怕他闺女,碍于他闺女的面,不敢惹云家,但竟然敢闹到钢铁厂,也不想想钢铁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