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云清欢刚睁开惺忪的睡眼,还没完全清醒,看到还在床上躺着的柏耐寒,整个人都愣了愣,还傻傻问出口,“你怎么还在床上?”
平常她每次醒来的时候,几乎都不见他身影,毕竟,他要去镇上钢铁厂工作,路途也挺遥远,容不得他晚起。
这猛然在床上看到他还挺讶异,一时间,睡意都消散了不少。
柏耐寒其实早就醒了,只是闻着身边人熟悉的馨香,听着她均匀的呼吸,他便贪恋这份温暖,不舍得起来,撑着手臂痴痴看着人。
也只有在她睡着的时候,他可以放肆盯着她看而不显得怪异。
见她呆呆问自己,肌肤白皙,以至于衬得脸颊的红晕格外的明显,刚醒来的她显得更加娇憨,惹人心怜。
一大早的,他本身就火气旺,身边躺着的又是自己心爱的姑娘,如今,她又如此信任看着他,男人便渐渐受了邪,竟是一点一点的靠近,然后俯身吻住了她。
男人大概在这方面都有无师自通的本事,只初吻便越来越深入,由浅入深,让本来就迷糊反应不过来的云清欢彻底缴械投降,昏昏沉沉就受了这个越来越过火的亲吻。
两个人都是正值壮年,又彼此喜欢,这样干柴烈火,差点没收住场,她衣衫零落,露出洁白的脖颈和胸前风光,向后仰着头,难以承受他的爱意。
到底还有一丝清明在,在情形往不可言喻的方向发展时,她猛得抓住了男人作乱的手,呼吸不稳道,“今天、不、不行。”
男人猛得顿住,埋在她颈间,深深呼吸,半晌才稳住了情绪,然后在她耳边道,“我出去清洗一下。”
她脸蛋红红,难得升起一丝愧疚,应了一声。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听到院子里淅淅沥沥的水声。
等到睡意袭来,她快睡着的时候,男人终于推着门进来了,大冷的天,他身上都是凉气,连带着云清欢在被窝里都觉得冷。
瞬间,睡意也没了,她歪头盯着他看,欲言又止。
男人感觉到她的目光,温和笑了笑,“我没事,正好时间到了,我醒了就睡不着,我现在要去做早饭,你再睡一会儿。”
他整个人温润如玉,慢条斯理穿着衣服,跟刚才两个人接吻时露出来的狼性一点都不同,判若两人。
等人穿好衣服出去了,云清欢才轻“嘶”了一声,撇了撇嘴,心中大呼柏耐寒今早怕是遭了大罪。
她前世可是知道的,男人要是经常这种箭在弦上的隐忍,很容易憋出毛病。
只是她确实没办法当时就跟他酱酱酿酿,毕竟,她在危险期,可不想搞出一个孩子出来,而且,两个人发展的太快了些,她没做好准备。
但有一点很明确,那就是她不讨厌他的触碰。
此刻,云清欢闭着眼睛,想到这些,唇角便勾起一抹笑,没忍住侧身,看向躺在身边的男人,昏暗中她看不清他的模样,却不妨碍她慢慢在脑海里描摹他的样子。
“你要是不困,我们不如做点有意思的事。”
男人深沉的嗓音突然在房间响起,吓了云清欢一跳,忙闭着眼睛,手放在腹上,直挺挺规矩的躺好。
柏耐寒睁开眼,在黑暗中他眼眸格外明亮,随即又闭起眼,唇角扬起的笑没落下去过。
两个人如今日渐亲密,虽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但很多该做的不该做的,他也都做了。
这对他来说不过是甜蜜负担罢了。
他甘之如饴。
睡之前还在想,他是不是要想个办法从卫生院里弄点计生用品回来。
毕竟,看清欢的样子,她现如今并不想弄个孩子出来,而他也不想让她受罪。
到时候要是怀了不打算要,再给打了更遭罪,倒不如从一开始就杜绝怀孕的风险。
第二天一大早,云清欢刚洗漱完,正要坐在桌子边吃饭,柏爱民就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