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泓远轻拍令姿后背，哼道：“知道我为什么愿意宠着令姿吗？”
“为何？”
“因为她爱我，她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爹爹。”李泓远说，“她是我一个人的女儿。”
“……那我呢？”
“你要爱的人太多。”李泓远淡声回答，“你的心不属于我一个人，也不会只爱我一人。”
“我的意思是，令姿不止是你的女儿，也是我的！她是我生的。还你一个人的女儿呢，你倒是生一个？”
李泓远挑眉：“我是她的爹爹，她是我的女儿，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事实。”
姜宁暗暗撇嘴。
这李泓远莫非是因为从她这里得不到爱的满足，所以就发狂似的宠女儿？
疯了这是。
姜宁简直无法理解李泓远的想法和行为。
“令姿也是我女儿，你要把她宠坏，我绝对不能答应。”姜宁不悦道，“好好的女孩子，为什么要宠的无法无天？你这不是爱她，是要害了她！”
“搅蛮任性就是害她？别人的女儿也许是如此，我的女儿并不会。”
“凭什么？”
“凭她是我的女儿。”
“我知道你的意思。问题是，你能护着她多久？你想没想过，等你不在了的那天怎么办？”
“我不在，还有文赞。”
“呵呵！”姜宁冷笑。
“你笑什么？”
“我是真没想到啊。你李泓远竟然是这么天真无邪的性子？”姜宁嘲讽他，“你现在这样偏心的行为，不会伤害到文赞？如果换做你，你会喜欢一个夺走自己父亲所有宠爱的兄弟姐妹？你们兄弟几个斗的你死我活，你竟然把寄希望于他们两个会相亲相爱。”
李泓远皱眉：“令姿和文赞一母同胞，岂能与其他人相比。你爹娘这般宠你，你的三哥哥不是照样对你照顾有加？”
“那是因为我爹娘对我和三哥哥一视同仁。”
“你的两个姐姐呢？”
“你为什么要拿我的情况来比？我自小失踪，这么多年压根不在家里，能抢谁的宠爱？”姜宁声音冷冷的，已经开始动怒，“如果将来有一天，六姐姐知道我爹和大伯父选择了帮你，而不是她的夫君，就因为他们更喜欢我，你猜六姐姐是什么心情？”
李泓远淡道：“各人命不同罢了。”
“你……”姜宁沉默片刻，缓和声音，“你以后别太差别对待令姿和文赞。文赞毕竟也还很小，也很需要爹爹的爱护和关注。”
“我知道了。”
李泓远温和的应了声。
两个人沉默着走了片刻，李泓远问：“雅妃为什么也在文华殿？”
“她求我带她去。”
“你原谅她了？”
“别想太多，只是互惠互利。”姜宁淡道，“我对她不可能再真心实意。虽然这次她救了令姿，也不过是为了讨皇帝欢心。”
“互惠互利？她能帮到你什么？”
姜宁笑道：“太子殿下未免太看不上枕边风这玩意了。其实我也没指望她能帮我什么，只是觉得，在后宫，总归是多个朋友比多个敌人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