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绷着脸:“若是陛下的后宫,本宫自然可以决断。但这里是东宫,本宫也不能随意处置太子的人。”
太子来了。
凌安县主立即又哭又叫的喊冤,求太子哥哥为她做主。
李泓远强忍住一脚把她踢出东宫的欲望,面无表情的对皇后说:“事情我已大概了解。如果我没记错,这水花是从凤宁宫出来的?如此说来,皇后娘娘应该自查,这件事是否与凤宁宫有关,而不是来此为难太子妃。”
姜宁恨不得当场给他鼓掌。
就是要正面刚才对嘛!
一国储君,怕她个皇后?
皇后神色错愕:“这件事怎么与本宫有关?这后宫的丫鬟少说也有三五千个,待过凤宁宫的也就几百个,难道她们做的事,都与凤宁宫有关?”
“待过凤宁宫的宫女与凤宁宫无关,难道与别人关吗?”
“太子!”皇后被他三番两次驳斥,不由大怒,拍案而起,“本宫听闻东宫出事,特意来调停,你身为太子不能决断,反而胡乱攀扯到本宫身上!”
“皇后娘娘可真关心东宫的事情,一点风吹草动便跑了过来。”李泓远冷冷说,“既然您也承认水花是从凤宁宫出来的,那就好办了,把水花抓到内狱拷打。再硬的嘴,掉了三五层皮之后,总是能开口的。”
水花脸色刷的惨白,跪在地上不住磕头:“太子殿下饶命,太子妃饶命,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砰砰砰。
地面出现了血迹。
姜宁盯着她,语气幽幽:“你要想活命,便实话实说。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自己的性命更要紧吗?你若死了,便什么都没了。你的父母家人,你的兄弟姊妹,他们很快会将你忘记。你的意中人,他也许会为此伤感片刻,但至多不过三五个月,便转头另娶他人,留你一把枯骨在地下,任蛇虫啃噬,魂魄无归……”
“别说了!”
水花叫了一声,抱住头,情绪彻底崩溃。
皇后也神色愕然。
谁能料到,太子妃竟然会说出这番话。
唯有李泓远依旧面无表情,好像从太子妃嘴里听到什么话,都不能使他有丝毫惊奇。
水花伏在地上,大声哭泣。
姜宁又说:“不要被任何人和事所绑架,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为别人牺牲,别人只会觉得你傻。”
水花哭了一会儿,慢慢抬起头,肿着一双眼,哑声说:“的确是有人给了我一些钱,让我对凌安县主说一些话。还威胁我,若我不说,就要断了我家中弟弟的科举路……”
“谁给你钱?”姜宁追问。
“是……凤宁宫的石公公。”
“放肆!”皇后大怒呵斥,“你这奴婢,怎么敢胡乱攀扯?”
水花赤白着脸,一声不敢吭。
姜宁对李泓远说:“看见没,有人急了。”
皇后对她怒目而视:“你以为本宫听不见你说话?”
“皇后娘娘您别自动对号入座啊。”
“你们,你们……”皇后气急攻心,指尖发颤,连续说了两句“你们”后,便眼前发黑,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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