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好像觉察出什么了。
第二天,沉晨照常上班,每个特助经过她的工位都要停下来。
“感冒好了吗?”几人接连问。
沉晨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昨天休息得挺好,已经没事了。”她打开电脑,先把年终自评做了。她对于自己的表现感觉非常良好,每一项都打了满分五分。
去办公室送文件,沉晨率先关切问道: “顾总,你的手怎么样了?”
顾之羲刚想说没有大碍,话到嘴边又停住,换成了: “还好,不是很疼。”
沉晨自动翻译:“那就是有点疼了?”
沉晨想了想,霸总这么能忍的人,说是有点疼,那肯定还是很疼。
“你应该去医院的,换过药了吗?”
顾之義摇了摇头,顺便将装着换下来绷带的垃圾桶朝桌子深处踢了踢。
沉晨立刻自告奋勇: “那我来给你重新换下药吧?”
他客客气气说: “好,有劳了。”
沉晨小心地解开了绷带,心又不忍: “顾总,你这伤口……还挺干净啊?”
顾之義面不改色: “我止血能力比较强。”
沉晨虽心有疑惑,但他毕竟是霸总,不管多离奇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好像都变得合理起来了。
很快,绷带全解下来了,沉晨找了找: “垃圾桶呢?我扔一下。”
顾之羲: “扔了。”
“什么?”
他重复: “垃圾桶扔了。”
沉晨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呢?我记得不是好好的吗?”
顾之羲只停顿了两秒,从桌上拿过自己的手机,操作了一会儿,然后递给她看。沉晨接过来,看了一眼屏幕。
上面是一则新闻界面,标题为:“震惊!垃圾桶超过一个月不换,会释放出这些致癌物质!”
沉晨:“……”
她诧异地看向顾之羲: “顾总,你信这个?”
顾之義脸上表情分室未变:“我当然不信,是白羿发给我的,然后逼着我把垃圾桶扔了,新的还没买。”
沉晨震惊地小声喃喃:“他居然会信这个,以后老了不会也去传.销组织排队领鸡蛋吧?”
顾之義: “很有可能。”
远处的白羿重重打了两个喷嚏,纳闷地嘀咕:“谁在骂我?”
沉晨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跟顾之義闲聊:“年会表演的剧本我昨天晚上已经写得七七八八了,再润色一下就可以给你们看了。”
她低声絮语,顾之義的话一贯不多,但总有回应,或是询问。简单几个字抛出,话题便一直延续下去。
新绷带也缠好了,顾之義低头看了两眼: “这次不多缠几圈了?”沉晨扁了扁嘴:“上次白羿不是说很丑吗。”顾之羲视线触及她向下的嘴角, “是他审美不好,不丑。”“真的吗?”沉晨立刻笑了: “顾总,果然还是你跟我比较合。”顾之羲的嘴角也有一瞬扬起。
“不过也是,白羿还给你发那种文章,别说审美了,他连智商都不大正常。”
顾之羲点头。
远处的白羿又重重打了两个喷嚏,“看来是感冒了。”
沉晨将绷带仔细打了个结:“对了顾总,还有件事,我想提个建议。”
顾之羲看向她: “说吧。”
依旧是老规矩,每当沉晨在顾之義办公室待着的时间长了,几个特助总要隔一会儿就轮换进来看看。
第一个探路的杨问寒推门进来的时候,正看到沉晨在帮顾之義换药。
他面露疑惑。
半小时之前他进来找顾之羲签过字,明明就看到他在给自己换药。视线与顾之羲对上,对方眼睛微眯。杨问寒立刻了然地收回了视线,没说什么。
出去之后,他带上门,谈笑问: “沉晨怎么还没出来?顾总在干什么?”杨问寒冷声说: “顾总在出卖他的良心。”
“?”
换好了药,沉晨刚要走,顾柏给她打来了电话。
她与顾之義交换了一个眼神,接起电话。
顾柏的声音响起:“让你找机会,找得怎么样?”
没想到他主动来催了。
沉晨看了眼顾之義,他食指敲了敲日历。
“哦,刚好这周顾总要出差,有两天不在。”
顾柏眼睛一亮: “行,那你就趁着这个机会破坏他的刹车。”
沉晨为难:“但是,你也不能肯定他出门会开哪辆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