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在他耳边,一遍遍地说着“江序,我爱你”。
而在无人知晓的地方,那朵沉寂了许多年的耶利哥玫瑰也在温暖湿润的气候里,缓缓复苏。
那团枯草终于找到了他的水源。
·
江序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疼。
脑袋疼,嘴巴疼,下巴疼,肚子疼,膝盖疼,甚至连喉咙都泛着干疼。
皱着眉,一翻身,下半身更是跟要被撕裂了一般。
他昨天晚上是被人打了一顿嘛,陆濯也不知道帮他。
江序蜷在被窝里,龇牙咧嘴地想。
然后他就费力地翻了个身,没过脑子地叫了声:“陆濯。”
叫完才顿住。
陆濯。
等等,陆濯?!
意识到哪里不太对的江序猛然睁开了眼,紧接着就在一个全然陌生的房间里看见了那个无比熟悉的陆濯。
窗外的天光已经大亮,应该是正值午后。
陆濯穿了一套深灰色的家居服,正盘腿坐在窗前的榻榻米上,膝盖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头发柔顺垂下,鼻梁上架了一副看上去度数不太高的银边眼镜,指尖敲击,像是在认真办公。
大雪隔着玻璃窗安静落着,日式庭院笼着温煦的光。
是在温馨美好不过的一个画面。
一切都和江序曾在梦里想象过的一样。
除了从家居服领口露出来的锁骨上,那几个斑驳的咬痕。
咬挺深。
嘴不大。
但牙应该有一颗很尖。
如果江序没有记错的话,自己正好符合以上种种条件。
而他的冲锋衣和针织衫都已经不在,身上只有一件尺码为190的宽松大T恤,并且没穿裤子。
“。”
完球。
江序就算再迟钝,酒量再差,到了这里也大概明白了昨天晚上他和陆濯之间发生了什么。
更何况他的屁股
还在痛。
所以......
江序呆滞。
陆濯像是听到了他的动静,抬起头,看向他,温声问了句:“醒了?”
眉眼从容,看上去非常淡定。
如果不是江序昨天晚上亲身经历了这人有多强势霸道疯狂不讲理,他也一定会觉得对方是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但是他现在只想气沉丹田,气急败坏,气震山河地喊一句:“陆濯!你这个衣冠楚楚斯文败类道貌岸然的畜生!!!”
然而因为他昨天晚上哭喊得太久,嗓子已经嘶哑,喊道最后破了音,只剩下一种张牙舞爪的纸老虎的样子。
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凶起来就像只小奶豹。
他骂得凶狠,陆濯却低头笑得温柔。
江序更气了:“你笑!你笑!你还笑!你可是有男朋友的人,现在做了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你还笑得出来!”
江序是真的急了。
他只记得昨天晚上自己喝醉后后和陆濯做了不可描述的事,却压根儿不记得做不可描述的事情之前他和陆濯说了什么。
他的道德感根本不允许他做出这样的事情。
江序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陆濯!我没想到这么多年你竟然变成了这种人!你以为你是黎明吗,还学玻璃之城,和我这个初恋偷情!你乐意我还不乐意呢!”
江序喊得正义凛然,急切不耐。
陆濯却只是端了碗粥,在他旁边坐下,问:“你的意思是我没有黎明帅?”
江序:“。”
那倒也没有。
看出江序迟疑的思量,陆濯终于忍不住低笑出声。
看来他在江序心里的滤镜依然很不厚,不然也不会在这么生气的时候还停下来认真做比较。
他舀了勺白粥,细细吹凉,递到江序嘴边,说:“我有男朋友,和我们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