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半老徐娘也不跟我客气,上前就虚行一礼,然后神色肃穆地从上到下打量着我。
这充满杀气的眼神我曾经在班主任身上见过!
还没来得及等我开口,对方就先发制人,围着我团团转的同时嘴里跟竹筒倒豆子似的:“这位就是丞相夫人吧,生的是冰肌玉骨,贵气天成,好标志哟~”
“瞅瞅这肌肤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晶莹剔透,娇嫩柔滑。”
“康康这身段,婀娜多姿,丰神绰约。”
“还有这眉眼,生的是碧眼盈波,含情脉脉,我一个妇人家都容易动了心,怪不得相爷恩宠得紧。”
我寻思,不好,上来就瞎了眼的一顿夸,后面肯定还有下招!
果然,开始对我的穿着打扮挑剔得一无是处。
她说着开始用轻慢的眼神在我身上啧啧称奇:“可惜啊,贵夫人的穿着打扮品味真的是逊人一筹。”
“要知道京中同级别官员的夫人们,她们的行头哪个不是经过我冯宝宝之手,端叫一个绮罗珠履,雍容华贵。”
我继续闭嘴,想看她究竟来干嘛的。
旁边的柳淮安开始不耐烦了,他对老徐娘指示道:“耍一下宝就得了,你可曾记得自己身负重任?”
冯宝宝笑得颠三倒四,满头的朱钗跟云鬓雾霭都快散了:“相爷尽管放心,经过民妇巧夺天工的手艺,您就等着大开眼界吧。”
她说着从怀里掏出尺子对我一阵比划,细到袖口,腰线,粗到对襟,衣摆,都给我量了个仔细彻底。
还边比划边念叨:“夫人也是好福气,相爷一来就给夫人定了春夏秋冬四个季节的衣裳,其中还以京中最是时髦的款式为主。”
“除此外还有除夕,新年,元宵的服饰也在预定中,听说还有最新款的朱钗首饰。”
“啧啧啧,民妇伺候这么多的官家夫人,还没见过哪个夫人能受到如此殊荣,估计也就宫里的娘娘们能跟夫人相匹配。”
听她说得津津有味,我的心也跟着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这柳淮安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他不是最宠爱戴诗诗吗?怎么突然整这么多幺蛾子?
何况他这么大张旗鼓地跟我置办行头,我无比担心我之前拉拢戴诗诗的操作变成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忧伤望天,寻思书中剧情不是这样的呀........
难道我的出现改变了书中的情节走向?
想到这里我一个头两个大。
柳淮安看着我丧着脸,又是忍不住咬牙切齿,直到冯宝宝收着定金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离开,才冷着脸教训我:“我说你在外人面前好歹给我几分薄面吧?全程哭丧着脸算什么回事?难道本相宠爱你还宠错了?”
我眼珠一转,决定见好就收:“没错,相爷没错!只是相爷突然大发神威又是为了哪般?难道是为了带我进宫吃席?”
柳淮安看到我就容易头痛,决定不跟我这个小丫头片子一般见识,只好拂袖而去,边走边道:“你别问了,到时候老老实实听我安排。”
好不容易都散了,我瘫坐在椅子上松了口气,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感觉累得够呛。
我对槐珠吩咐:“珠珠啊,给我来杯普洱提提神。”
“誒。”槐珠答应着伶俐着手去办了。
半个月转瞬而至,也就是除夕前夕。
进宫前一天,冯宝宝差着车夫跟带来的丫鬟们把我定做的几身衣裳送来了,还有在宝香坊定的胭脂水粉,琉璃阁送来的朱钗首饰。
全部堆放在我的卧室里,一眼望去,金玉满堂,闪瞎双眼。
所有丫鬟婆子们全都挤在门口凑热闹,风声自然就传到了戴诗诗的耳朵里。
她在自己的院子里坐立难安,最后决定跑过来瞧瞧。
当她进门见着满床铺着的锦衣华服,从内搭的雪衫,到豆沙色的抹胸,还有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