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回来了,那岂不是说明,以誉王做饵一事,可以提前了?
本来他们还担心,是另外的人想要誉王的命,若是还没引出刘杰,誉王就先没了命,反而不妥。
如今,倒是更容易了些。
又同江稚鱼说了一会话,江康安才直奔东宫而去。
……
将军府内,贺言庭听着属下传来的消息,轻哼了一声。
“亲王对女子想做的事情那般了解,想来心中定是十分仰慕,对自己男子的身份不满,那便成全了他吧。”
属下沉声应了句是。
贺言庭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他前脚刚走,后一秒,一人便走了进来半跪在地。
“主子,江小姐求见。”
贺言庭目光凝了凝,喜意跃上眉间。
“以后她来,不必再拦。”
属下眼中惊讶一闪而过,随即应了声是。
看到贺言庭的手势后,他才退下去。
江稚鱼进了屋,左看看右瞧瞧,好奇道:“不是说你这里都要被踏破门槛了吗?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啊。”
贺言庭轻笑了一声:“传言夸张罢了,该讨好的自然是皇子,讨好我做什么?”
江稚鱼微眯着眼看他:“最好是哦。”
她的眼神机灵,像是发现了食物的小狐狸一般,看起来分外可爱。
贺言庭喉结微动,眼中的笑意更深:“这个时间过来,还没用膳吧,想吃什么?”
“松子鸡和醉鱼吧。”江稚鱼砸吧下嘴。
和自己心中一致的答案,贺言庭更加高兴起来,吩咐人去做。
江稚鱼百无聊赖在他屋中闲逛着,贺言庭轻笑着看她,江稚鱼看着门槛,眼神微微一动。
她也想知道书里的踏破门槛,到底是形容词,还是陈述事实。
她脚步缓缓往门边移动,贺言庭知晓她想做什么,并没有阻止,只是眼神隐晦地跟着她。
初时,只是好奇自己为何会听到她的心声。
可相处久了,也不知道是在哪一日间,贺言庭突然便觉得,现在这样的距离,与他而言,并不够。
他想要亲近些,更近些。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声惊呼将他唤醒,贺言庭抬眸看去,只见江稚鱼身体一歪,像是要摔倒的样子。
他瞳孔微震,下意识起身,江稚鱼却已经站稳了身形,在她面前,一小片木片掉在地上。
【好家伙,不是形容词啊!】
江稚鱼指着地上的木片,望着贺言庭:“这就是你说的传言夸张?”
她现在的模样实在是可爱得紧,贺言庭没忍住失笑出声。
……
人一多,事情便多了起来,京中本来没多少乐子,翻来覆去就是那几条。
但现在不同了,乐子多得京中人都传不完。
先是萧亲王被许府的下人扔出来,浑身烫伤,侍从当众点破其身份,之后送其回了府,太医诊治完刚走,后一秒便又传来,萧亲王被废了的消息。
按理来说,萧亲王这么大的事,皇帝就算不兴师问罪,也该小惩大戒才是,只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皇帝非但不罚,还抬了几箱真金白银送到了许府。
一时间,江稚鱼受宠盖过皇子一事掀起了好大一阵波澜,甚至都开始有人,推测其真实身份是不是皇帝流落在民间的私生女。
除了这些,更博人眼球的是誉王。
誉王早些时候,孤身一人出了城外,再回来时,身上却是臭烘烘的,浑身上下也是脏乱不堪。
他出城做了什么,几乎是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作为事件的正中心,誉王正在府里,疯狂地沐浴。
一桶一桶的脏水被抬出去,期间还夹杂着誉王几乎发狂的怒吼:“猪苓呢!快给本王拿过来,做事磨磨唧唧,本王要将你们全部杖毙了!”
有侍女听着手一抖